第 13 章
在生病這件事上，男人總是比女人好的慢，女人生病照樣做飯，帶娃，工作。男人生病只能躺在床上，最多可以看下手機，其他什么都不能做，白燕醒是嗎？
“我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感覺精神還行，我出去備點食材，你隨意。”
“不用，我都備好。就是得麻煩你炒一下…”燕醒剛說完，門鈴卻響起來。
婉清帶好口罩，套上一件外套準備開門：“你先躺會兒，估計是我顧客。”如果時光能倒退一分鐘，婉清絕對要看看貓眼，如果知道是唐遠，她也絕對不會開門。心臟似乎漏了一拍，這么多年過去，看到他，依舊憤怒。此時此刻婉清真想毫不客氣的摔上門，最好那門風能毫不客氣的替婉清扇他兩耳刮子。婉清面無表情的捏著門把手，做出隨時想要關門且毫不客氣的架勢：“什么事？”
“你，怎么樣了？”唐遠站在哪兒，用一種近乎憐憫的語氣來詢問。
“怕這不是你能問的吧，沒事就好走不送！”婉清想關門，唐遠一手擋住：“咱們能聊聊嗎？”
婉清還未回答，白燕醒忍著不適，背著手從房間出來：“喲！來客人了。”三人各自都嚴嚴實實，規規矩矩的戴著口罩，彼此都摸不清對方的神情意圖。
婉清站在門邊絲毫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你看到了，我家裏有客人，不方便，如果沒什么事不要再來了。”婉清毫不客氣的關上了門。
白燕醒看著婉清面無表情的口罩，黑著臉就進了廚房，撂下自己也不在噓寒問暖。燕醒很知趣兒的撇開話題：“中午吃點什么？我還是有點精神的。都餓了，要不我來做飯吧。”
婉清摸摸自己的頭：“我好像又發燒了。”
“估計得個三天燒，你先睡吧。其他交給我。”
婉清看著他，自然的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你是不是也像是發燒了，還做什么飯啊？喝藥休息吧。”
“我還行，應該沒事，你就別管了，快進去，對了，把藥再喝一次。”婉清確實不舒服，白燕醒把她推進臥室，拖著疲憊，速戰速決，端出暖暖的小菜粥，清炒的小素菜，放在她的床邊柔聲道：“如果有力氣還是得先吃點飯。”婉清靠在床頭邊，看著粥，看著白燕醒，微微一笑，淚珠子大顆大顆的往外冒：“說實話，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被照顧了。”
白燕醒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微微笑著，溫柔的說著：“這么感動嗎？該怎么報答我呢？”
婉清含著淚笑道：“下次你發燒，我給你熬粥喝。”
白燕醒溫柔的看著她，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眼眶裏，婉清也不知道是發燒的臉紅還是被看的臉紅，她低著頭喝了小半碗粥：“實在是沒胃口，并不是你的粥不好吃。”
“理解，理解，那你趕緊睡。”
“那你也休息吧。”
“嗯，你先睡，有什么事叫我。”白燕醒半掩著門，又將燒好的小壺水和水杯放在婉清伸手可及之處，自己躺回婉清鋪好的小床，一時難以入眠……
窗簾紋絲不動，屋外毫無生氣，兩人這日就吃一頓飯，昏睡到下午才醒神，高婉清恢覆精神處理近幾日的訂單信息，猛然驚醒隔壁還有個發燒的男人，好家伙，叫了半天也沒吭聲，湊近一看，睡的比自己在家睡的還屬，高婉清拿測溫槍對準他的耳朵：正常體溫。又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實不發燒，怎么還在睡？
婉清只好出門拿水：“餵！醒醒，喝點水吧。你到底怎么了？沒發燒藥啊？”
“你怎么還叫上小名了？搞的怪不好意思的。”白燕醒穿好衣服坐起來故作羞澀來打趣婉清。
“什么啊！我讓你醒一醒。你竟然一直在裝睡嗎？”
“那到不是，頭確實有點頭疼。”白燕醒穿好衣服站起來，沒成想，小床的鐵絲扣把白燕醒衣服口袋上的扣繩給勾住了，白燕醒一個趔趄，整個人摔進婉清懷裏，衣服也被拉扯出一個大口子，兩人瞬間心跳加速，她超近距離看著白燕醒高聳的鼻梁，溫熱厚重的鼻息吹在臉上，一陣陣的酥麻。半響都沒有挪動的意思，一個可能是燒糊涂了，一個可能是看糊涂了，一陣鼾氣吹在婉清臉上，瞬間驚醒，費力的推開他去……
這倆，三十多歲的人，這漫漫長夜，太枯燥了。
全城人換批陽，透過窗外，街道上的車比平時少的三分之二。白燕醒準備的食材確實夠多，計劃兩人足足吃夠一周，看這樣子估計都吃不完。高婉清將一些菜根菜葉和剩飯剩菜放在陽臺上的空盆裏，雙手合十默念著阿彌陀佛，吹口氣：舍。簡易布施就完成了。說來奇怪，這女人和男人體制就是不一樣，陽了之后，女人好的明顯很快，或者說，哪怕女人頭疼還可以堅持做飯干活，而男人卻一直哼哼唧唧躺床上…真想一巴掌拍過去。
“你怎么回事啊，你都第四天了，怎么一到晚上就說不舒服，你也沒發燒了呀！”
“我渾身疼。”白燕醒繞著自己的手臂，松筋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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