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路走著聊了些有的沒的,最后在岔路口分開,許白先說的再見,轉了身,最后卻還是他看著江星燃的背影漸行漸遠
之后的幾天江星燃和他朋友就沒再來店子裏了,許白經常望著門口發呆,林藏說他還有機會,但是他已經不敢了,他并不覺得江星燃會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而且他現在還沒準備好
陳濤接到江星燃的電話時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江星燃約了陳濤他們吃飯,陳濤沒想到江星燃會來找他,不過也猜到了他的目的
“你是想問許白吧”,陳濤問,“你們還沒見過面嗎”
江星燃喝了口啤酒點了點頭說,“見了,但是他什么都不會跟我說的,只敢躲在角落裏看我,還用我的照片當壁紙,所以想問問你們”
“他過的好嗎”
陳濤喝了口酒,嘆了口氣說,“不好”,聽到這句話,江星燃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杯子
“自從他家出事兒你倆分開之后,我就沒見他有一天休息過,每天醫院工作室兩點跑,整天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裏畫圖,要么就是不停的接活兒,吃飯也不規律,什么時候餓了或者有東西吃就隨便墊吧兩口,有一回他兩天只吃了兩口面,在工作室畫圖直接胃潰瘍疼暈過去,后來是林藏給送進醫院的”
聽到許白胃潰瘍進了醫院,江星燃的心臟猛地疼了一下
“我知道他需要錢,他媽一直住在醫院每天的護工掐,還有機器藥物都要錢,但其實他那活兒掙的挺多的了,就是不知道他把錢都用在哪了,天天穿得也就那么幾件衣服,房子也沒換,看著還是跟個窮小子一樣”
陳濤看著江星燃抹了抹自己的臉,忍不住說到
“他挺想你的,一直都是,有一次他操作機器的時候因為手酸,唉,他那個手也已經快被他糟蹋的不行了,機器掉下來把手割了,還是挺深的扣子,包扎的時候一聲沒吭,我怕他出問題,拉他出來喝酒,提到你的名字,他眼淚一下就出來了,說話的時候都沒停”
江星燃喝了口酒,抹了抹眼睛,說,“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要是不回來找他,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找我”
“你得讓他自己能接受”,陳濤嘆了口氣說到,“你這次回來是想和他重新開始嗎”
重新開始江星燃不是沒想過,但是其實這次回來最重要的是想看看許白過得怎么樣,但是現在看來他不能再等了
后來的幾天許白都沒能在店裏等到江星燃,他很想去他奶奶家直接看他,但又有些顧慮,如果江星燃現在走了,許白怕自己會追上去跟他說能不能覆合
又是一個午后,陳濤來店裏叫許白出去喝酒,說了半天許白才答應,走在路上,陳濤無意間提了一句,“江星燃這次回來好像是幫他奶奶搬家”,許白停住了腳步,有些急切的問到
“搬家,那他們以后還會回來嗎”
陳濤搖了搖頭,說,“那肯定不會回來了吧”,許白渾身的血液都像是涼了下來,以后或許真的再也見不到江星燃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像是被判了什么死刑一樣絕望又痛苦
喝完酒許白回到出租屋,拿出抽屜裏的存折,低聲說著“還不夠,還不夠,江星燃,還不夠”
看著手上的紅手繩,許白楞了片刻,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跑去江星燃奶奶家的路上了
敲開門看見江星燃奶奶的時候,許白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回去,但是看見江星燃出來的時候,那些猶豫又都消散了
被江星燃帶到他的房間,關好門,江星燃剛關好門轉過身,后面就有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隨后身后傳來許白哽咽的聲音
“能不能不走”
江星燃很想轉過身抱住他,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江星燃沒說話,繼續等著許白說出那句話
許白繼續說到,“我,我現在可以負擔起李麗娟的醫藥費和護工費,我還存了一些錢,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我存的錢差不多夠在你學校附近付一個房子的首付,我可以給你一個家,屬于我們兩個的家,可能”,許白喘了口氣,抱著江星燃的手臂又緊了緊,接著說,“可能需要你再等一等,但是不會太久,所以,我們能不能覆合”
許白剛說完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后而來的是江星燃令人窒息的吻,唇舌交纏,熟悉的感覺讓許白心跳加速,仰著頭追著江星燃不斷親吻,最后在兩人都似乎快窒息的時候分開,江星燃開始吻他紅腫的眼睛
最后低聲說了一句,“別再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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