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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預(yù)感（2 / 3）

這什么操作。

方子輕：“！”

“等等。”

他拉住蕭施。

蕭施看他。

方子輕握緊拳頭又伸直，又握緊伸直，很緊張，他就沒敢在阿兄身上扎過，伴讀時(shí)候斗智斗勇不讓伴。

怎么就要扎了呢。

方子輕回頭看蕭施。

蕭施只淡定點(diǎn)頭鼓勵(lì)。

取出銀針，冰冷的觸感宛如倒春寒時(shí)的料峭，滲入脊椎骨的涼。

連手指快碰到火苗也不覺得燙。

“三陰交。”蕭施報(bào)穴位。

方子輕摸到小腿，扎。

接下來的位置很耳熟，是給蕭施扎過的，安全的，方子輕有了信心，越來越上手，一口氣扎完。

“在這裏劃開。”蕭施給他遞刀，指使在傷口上劃。

方子輕聽話橫一刀，劃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干了啥，顧不得慌亂，將黑血推出，推到紅了，接過遞來的布條包扎，這幾天他包扎很多人，所以包得很快。

然后呢？

方子輕回頭看蕭施，然后呢。

蕭施捏捏他緊繃的胳膊：“好了，把手洗一下。”

方子輕伸進(jìn)水裏，洗干凈。

然后呢？

“然后慢慢等。”蕭施不想理他，轉(zhuǎn)身忙其他傷患去，這孩子，遲鈍。

遲鈍的方子輕站在原地皺眉好一會(huì)，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啪一下坐地上，腳軟。

小童被嚇到，趕緊扶他起來，這小大夫，有點(diǎn)木。

方子輕胡亂抹一把額間汗，小心屏住呼吸湊近看阿兄的臉，是這張臉沒錯(cuò)，能摸到，真實(shí)的，還有氣。

方子輕心頭雀躍起來，他做到了。

當(dāng)初學(xué)醫(yī)就是為了保護(hù)阿兄，他做到了。

江合醒來是在一個(gè)時(shí)辰后，睜眼看到一張大臉。

“……子輕？”語氣帶著意外。

方子輕撐著胳膊肘在等，見眼睛睜開，趕緊湊上去：“阿兄。”格外地激動(dòng)，如果有尾巴現(xiàn)在一定在瘋狂搖。

方子輕把人扶坐起，小心避開傷口，聽心跳。

銀針已經(jīng)拔掉，衣服重新穿好，江合低頭看他一貫的喜好，無奈笑笑。

“怎的在這？”他問，捏捏耳垂。

是有收到信子輕出來云游，卻沒想到會(huì)在這裏遇上。

說到這個(gè)，方子輕一股腦把銅板誤他、繞著京畿轉(zhuǎn)、以及來西南的這些天滔滔不絕講述。

見到阿兄躺著的時(shí)候他都快嚇?biāo)懒耍甓家w了，他是想見面，想給驚喜，但不想這種驚嚇。

“阿兄。”方子輕心有余悸，貼著胸膛聽跳動(dòng)，仰頭，“阿兄你呢，怎的在這，誰傷的你？”

他問過隨行的小童，在沒醒的時(shí)候，小童一問三不知，連他是小少爺也是才知道，還半信半疑，拒絕透露這些天的見聞，一問搖頭三不知。

江合溫聲斟酌詞句給他簡單講這些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