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皇兄氣怒之下質問出來,朱瞻墡歉然的地下了頭,沒能立刻回答他。
朱瞻基的火氣卻被他引了上來,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盯著他逼問:“你以為當時絕望的人只有你么?!你知道我看著你把她平安送回宮中的時候,有多感激你!所以,明知道你對她心有牽掛而拒絕賜婚,我仍舊相信你,甚至不想讓你離京就藩!可是,到頭來,你們還是一起騙了我!”
“當日的事情…臣弟…很抱歉…”聽他說抱歉,朱瞻基揮袖轉身冷笑:“朕一母同胞的弟弟和朕的皇后!呵!”
其實,再想起當日的事情,朱瞻墡不能說后悔,只是沒想到今日的局面。
“一切都是我的錯,皇兄若是想要責罰,就責罰臣弟吧。”
“你果然這般在意她!”朱瞻基深深吸口氣:“你想一力擔下,自愿受罰,母后那裏呢?看著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大動干戈?!朕不會為了你的癡情,不顧皇家顏面!這份顏面,你丟不起!”
所以呢?一切就讓菀柔一個女子來承擔?這對她不公平,可是朱瞻墡不能不承認,皇兄的顧慮是對的,不僅要顧忌皇家顏面,還有母后那裏。
當真是自己一時情難自禁,沖動之下做錯了?
實在沒辦法,那就這樣吧,朱瞻墡想了想,跪在朱瞻基身后請求說:“臣弟愿意離京就藩?!?
“呵!哈哈哈!”朱瞻墡的話讓朱瞻基忍不住一陣冷笑,自己這個弟弟,當真是癡情,即便是為了大局考慮,看他為了自己的皇后而這般忍讓,仍舊讓朱瞻基心中很不舒服,他止住笑聲,冷冷的說:“出去!”
“皇兄……”
“出去!”
朱瞻墡還想解釋,卻被朱瞻基橫聲打斷,他怕他再不離開,自己忍不住會對他動手了。
看著皇兄的態度,朱瞻墡無奈,只能起身退出了文昭殿。
坤寧宮芙蓉湯池內,胡菀柔坐在漢白玉長條石上,隨意的撩撥著沒過胸口的溫熱池水,禁足快要一個月,她心情低落著,是對這件事情本身的歉意,還有對合歡的念想,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失敗而錯誤,所以對這件事,她不敢奢求皇上的原諒,只希望他能夠慢慢的消了氣,哪怕她從此無寵,只要他不再生氣便好了。
門口有腳步聲動,她只以為是雪竹,也便沒有在意,腳步深沈,聲不似雪竹走路那般輕緩,胡菀柔抬頭,隔了朦朧的水汽,看到一抹明黃在湯池入口處遠遠的站著。
想不到皇上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她的心陡然緊張起來,兩人遠遠相望,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的朱瞻基揮手退去了自己身上的龍袍和長靴,穿著中衣,赤足踏入了湯池中。
“皇…皇上…”
看著皇上的動作,胡菀柔越加緊張起來,衣服在另一側,她不能這樣起身去拿,只能縮著身體,看著朱瞻基一步步向她走過來,一邊語氣冷冷的開口說:
“他回宮了?!?
“一回來便找朕為你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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