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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日前，義父在軍中被擁立為帝。”

柴桑一開口，在座的除了王樸之外，都大為驚訝，雖然眾人也曾在心中暗暗猜測，但當(dāng)這一切真的發(fā)生時(shí)，還是震驚大過一切。

“恭喜郭公，恭喜公子。”還是王樸先反應(yīng)過來，眾人才跟著道賀。

柴桑擺擺手：“事態(tài)緊急，其間情形，就不與諸位細(xì)說了，義父急召我回開封，我打算明日一早就動身。”

“公子大可放心前去，澶州有我等為公子守著。”王樸說道。

“大人懂我，喚諸位前來，也正是為此事。澶州府裏大人最年長，遇事，還請大人拿個(gè)主意。”

“責(zé)無旁貸。”

“工事不可停，請諸位務(wù)必勤加督促。”

“是。”

柴桑又叮囑了一些事項(xiàng)，交代了林沐明日與自己同去，便讓眾人自行離開。

九歌有些猶豫，不知是走還是不走，她還沒有想好如何與柴桑說開，可柴桑方才所說之事太過突然，他這一去開封，不知何時(shí)才能回來。

“九歌。”柴桑及時(shí)叫住了她，九歌瞬間松了一口氣，林沐見狀，借口要收拾行李，趕緊溜了出去，到門口還不忘關(guān)上了門。

柴桑走到書房的角落，拿出一個(gè)手爐，遞到九歌手裏。

“天冷了，這個(gè)給你。”

九歌摸著手中的手爐，心裏有些感動，因?yàn)橹孛鞯棠菐兹彰爸L(fēng)雨，她入秋以來就有些畏涼，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察到了什么。

氣氛有些尷尬，接下來，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

“我向大人道歉。”最終九歌搶先一步。

“是我狹隘了，我不該那樣說大人。”九歌現(xiàn)在心裏滿是自責(zé)，柴桑于她，再微小的事也能記得，而她卻沒心沒肺，以語言為刀劍，守著她那套自以為是的理。

“無妨。”這幾日他對她并沒有刻意疏遠(yuǎn)，留下她，也不是要等她一個(gè)道歉。

“入冬了，好好照顧自己。”

饒是再尋常不過的話，九歌聽來卻不一樣。她從方才，柴桑說要回開封起，心裏就忐忑不安，郭瑋稱帝，膝下無子，她怕柴桑再次回來，一切會變得不一樣。

“大人何時(shí)回來？”

“不知道。”前事不可預(yù)測，他也不知開封城內(nèi)，等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