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道陌生的男聲：
“籌不到錢？但你年輕啊，可以出去賣啊。”
“你你你，你不能這么說我女兒！”
是爸媽的聲音。
然后，“咣當！”
“啊，啊！”
兩聲慘叫，是爸媽的。
向楠聽的頭皮發麻，大聲喊著，“不許打我爸媽！”
但是電話裏面，那個無賴卻像是沒聽到向楠的話似的。
聲音依舊高昂，拿著手機就是滿嘴胡話，“現在知道心疼女兒了，當初借錢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你女兒啊？”
“告訴你們，還不了錢，不光是你女兒，還有你們兩個，呵，都得去賣！”
“對，對！”
全是應和的聲音。
然后突然有一個人問：“你女兒不還是一個大學生嗎？大學生可……”
“哈哈哈哈。”是一陣臟耳朵的笑聲。
而后甚至還有人說，“要不你們讓你女兒回來，咱們當面聊，當面聊。”說著就吞了幾口口水。
可是很快，就有一個人鄙視的吐槽，“當面聊啥呀，大哥，我可是聽說了，女兒長得可是一般般，瘦嘎嘎的，也暖不了被窩，睡著估計也沒意思，要說賣吧，估計也賣不了幾個錢。”
然后又是一陣哄笑。
直到又有一道聲音，“那就賣這對老夫妻，不，連他女兒一起，賣到煤窯子去。”
電話裏面，是熙熙攘攘的說話聲。
即使向楠不在場，但依舊能想象到爸媽的難堪和現場的侮辱。
就在這一刻，向楠都恨不得手刃那幾個惡心的人！
只可惜，她身上一點兒武力都沒有！
閉閉眼睛，再次張嘴，“把手機還給我媽！”
“哎呦，小娘們還發脾氣了。”
“就是這聲音跟綿羊似的，該不會，該不會在哪個肥豬的床上吧。”
“就是就是，嘿嘿嘿……”
一陣騷亂聲。
向楠因為一夜沒睡，提不起勁兒，因此說話有點兒氣息微弱，但是卻不想他們這么猜想。
但是！
將錯就錯吧！
希望能點一點爸媽。
因此，就沒回答那個問題，而是繼續氣弱著，“草泥馬的，快把手機還給我媽！”
“不是要錢嗎？我給！”
“哎喲呵，小娘皮還發脾氣啦？”
“不過她說她能還錢，咱這就把手機給他們。”
然后，就是……“餵。”
還是媽媽帶著淚意的聲音。
她好像很無奈，又很難堪，小聲說道，“楠楠，咱，咱不聽他們的胡話啊，你爸，你爸也不稀得聽那樣的話，但是我們沒本事，你，你別怪我們啊。”
說著，電話裏面就傳來女人哭泣的聲音。
向楠也哭，但卻是無聲的眼淚。
等呼吸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我可以給爸媽50萬塊錢，但是爸媽必須把借條給我，除此之外，還必須拉黑向澤，不然……”
向楠說的艱難。
而媽媽一聽就是趕緊點頭，“好好好，我拉黑拉黑，我們以后再也不理向澤了。”
說著又問了向前一聲，“你呢，你咋說？”
“我，我也不理了，他是個害人精，我，我不能再讓他欺負咱們一家子了。”
“好。”向楠抹抹干澀的眼淚。
像這樣的承諾爸爸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每一次……向楠都是重新燃起希望，但等到事情發生，又再次后悔。
而這一次：“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爸爸了。”
然后擦干眼淚：“我馬上就給你轉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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