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落跟著小姐進了房，只是僵站著，心緒萬千。
她有很多話想問的。
比如這三年你還好嗎？為何稱齊昭明「家弟」？去年齊城那場大婚是怎么回事？
然而此刻在這人面前，看這人坐著擺弄茶杯，卻什么都問不出。
她又有什么資格呢？當初是她說走就走。
“這一趟世谷之行，昭明為了治病，我是為你而來。”李姝不與她廢話，有話直說。
“最近一年我有充足的時間慢慢想許多問題，關于你，始終沒有太明確的頭緒。但是，如果放過你，我心有不甘。”
“選擇在你。”
現在……好像不合時宜。
算了……
風十二看了眼面帶冷漠神色的人，喝了口她給的茶。
李姝看緊了風落，她神情變化的一絲一毫她都不想錯過，只見她胸腔起伏越來越大。
風落這人性格上沒什么可言的優點，除了能忍，忍得嘴唇咬破，牙齒上沾了血色。
即使藥力在體內激蕩，她仍有一絲理智，無法突破心裏的那層羞恥屏障，狠下心就站著一動不動，不言一絲求助。
若說她烈，說她決，卻是她跟著李姝進了房，將藥一飲而下，她雖站著不肯主動，眼神倔強又無措。
李姝原本是下定決心和她慢慢熬，熬掉她不值錢的風骨，讓她主動求著自己，然而面對日思夜想的這個人，這樣的眼神，漸漸地口干舌燥。
李姝站起來摟住風落的腰，一把扯下她的腰帶。
腰帶搭在桌邊，順勢滑下，風落一觸即發，理智全無。
床帳落下，窗外飛雪連雨，冬日春色綿延。
……
第二日，風落按平常時刻醒來。只覺自己衣衫盡褪，渾身乏力，還有人貼身摟著。
頓時整個人有點懵，有點呆。
李姝還未醒，不自覺地把懷中的人摟緊了些，風十二順勢縮了縮，看著這人的臉，閉上了眼睛，紅云又一次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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