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真的一點都沒有。
凌存只是平淡地註視著他，像是看著路旁的小花小草，路過的貓狗，漂亮的車牌。
那些洶涌的、柔軟的、蓬勃的、足以將他全數(shù)淹沒的熾熱情感，全都沒有了。
即便性格一點就炸，凌存給認(rèn)識他的人留下的最大印象反而是“克制”和“自律”。
這令人艷羨的天賦在殺死人的心臟的方面，同樣能力超群。
溫演咬緊嘴唇，力氣大到滲出血珠，卻無可奈何。
……這種時候，應(yīng)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才算符合氣氛呢？
他不知道。
他只是失控地拉下凌存的衣領(lǐng)，近乎沖撞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毫無技巧，全是憤恨的撕咬，血液的腥氣蔓延開來，在唇舌交纏之間擴(kuò)散。
凌存原本沒有反應(yīng)，也不反抗，只是任由他粗暴地對待自己。
但吻到氣喘吁吁時，還是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環(huán)抱住溫演的脖頸，指尖習(xí)慣性地摩挲對方后腦處略長的頭發(fā)。
“我不會放棄的，”呼吸的間隙裏，溫演喃喃自語道，他扣緊了凌存的手腕，留下泛紅的瘀痕，“我不會放棄你的，我一定會找到兩全的辦法。”
破壞欲和渴望的心情在此刻達(dá)到了巔峰。
凌存伸手拉開自己的衣領(lǐng)，像是無比熟悉溫演臉上此刻外露的攻擊欲望，而將毫無防備的白皙脖頸遞到他的眼前，聲音平靜：
“咬我吧。”
他也需要發(fā)洩心裏無處可去的苦悶。
“隨你怎么做，把腺體徹底咬壞也無所謂。”
這是無可奈何又此次一次的……
妥協(xié)與示弱。
但是不能哭。
不能再次在這個人面前，失聲痛哭。
那是他必須逾越的軟弱，是成為完人必須跨越的磨難。
“只是現(xiàn)在，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吐露的語言和想法截然相反，徹底暴露他此刻無法抑制的仿徨。
明明還是小孩子嘛。
“認(rèn)真地、熾熱地——”
“愛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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