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
龍辰坐在主位，四方樓樓主洪齊坐在客位。
洪齊身高七尺，方臉絡腮胡，一雙眼睛很小，卻炯炯有神，襯托出商人的精明。
“早聽說洪樓主大名，今日才得一見。”
龍辰笑呵呵說道。
洪齊客氣地說道：“龍尚書的名字如雷貫耳，一直想來拜會，奈何尚書大人公務繁忙，今日才得拜見。”
各自客套一番，仆役提著一個蜂窩煤的爐子放在中間，又放了一把鐵壺在上頭，慢慢燒著水。
又拿了一個小罐子，三個碗，一個大，兩個小。
“尚書大人時間金貴，洪某不跟大人說虛的，這次我來是想和尚書大人談生意。”
洪齊開門見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龍辰感覺也是，客套太多沒意思，大家都很忙。
“那就直接談吧，洪樓主打算怎么談？”
龍辰先問洪齊的條件。
洪齊長滿絡腮胡的臉沒有什么表情，兩只眼睛卻放出了光芒，說道：“由我們天下會代替龍幫，龍幫能給的，我們天下會也能給。”
一樣的條件，卻要求換渠道商，一點好處沒有。
龍辰搖頭笑了笑，說道：“洪樓主這可不是談生意，是來搶劫的。”
洪齊仍舊臉色不動，說道：“我們天下會比龍幫做得大，跟我們合作，一樣的條件，你們賺的更多。”
龍辰哈哈笑道：“不跟你們合作，我不過是少賺點，你們卻一文錢賺不到。”
“我跟你們合作，我可以多賺點，你們能完全搶走龍幫的利潤，而且更多。”
“算起損失和收益，都是你們更大，我應該拒絕。”
只要龍辰答應，天下會立即能獲得暴利，而且是確定的暴利。
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天下會居然說得這么理直氣壯，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龍辰當然不會答應。
洪齊面癱一樣的臉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容，卻比不笑更難看。
“尚書大人，我們給的錢不變，但是我們可以談。”
意思是，我們給你的出貨價不變，但是我給你回扣，這個好說。
龍辰啞然失笑道：“洪樓主，我一個太監，要錢做什么？我無兒無女無婆娘，存著錢買棺材？”
洪齊又恢復面癱臉，問道：“那尚書大人愿意怎么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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