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姝沒再和她爭辯，反正她自己的姝色不會天天加班，別的公司就管不了了。
“去看過爸媽，也回了趟姝色，還想去哪裏嗎？”北歌溫聲詢問。
明天就是約定的時間，她會帶衛姝入住醫院，開啟治療，在入院前，如果衛姝還有什么別的愿望，她希望可以幫衛姝滿足。
衛姝望著窗外倒退的景色，熟悉又陌生，這些路她好像走過很多次，卻不會想要停下來去看。
人生總是往前，不可能停下來、慢下來，可此時此刻，衛姝卻有了停留的心思。
腦中疑似腫瘤的陰影對她產生的影響很大，她潛意識裏覺得自己不一定能繼續往前走，因為生命的長度可能不夠，往前走也失去了本身的意義，反而讓她想撿起一些日常，去細細數一數自己擁有的東西。
“我們回去給叮咚洗個澡，剪剪指甲吧，”衛姝語氣平淡道，她帶著點期待和雀躍，“你教我一道菜好不好，就簡單的干隆白菜，或者什么別的涼拌菜，都可以。”
北歌心口泛酸，哪裏不知道衛姝的意思：“好。”
之后的時間裏，北歌和衛姝哪裏都沒去，她們依偎在彼此身邊，做著最普通的家務，一起擦桌子掃地、做飯洗衣，衛姝給叮咚梳毛、洗澡、剪指甲，北歌一直在旁邊幫忙。
兩人都有點累，但興致卻很高，尤其是衛姝，眼神亮晶晶的，仿若天幕的碎銀撒進漆黑的眼瞳，一切都那么美好而充滿希望。
晚上躺在床上，北歌輕輕環抱衛姝，低頭嗅聞她衣領上的淡淡的花香：“寶寶，明天去醫院，一定要聽醫生的話。”
衛姝捂住北歌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平靜道：“我當然會聽話，你也要聽。”
北歌蹭著她的后背，低聲道：“咱們兩個都聽話。”
衛姝笑著嘆道：“不要太擔心啦，反正你會陪床的，對嗎？”
北歌當然道：“肯定。沒有你我睡不著。”
天知道衛姝出國那些天她是怎么熬過每一個晚上的，一想到衛姝有離她遠去再也不回來的可能，她就徹夜難眠。
要不是衛姝睡在她身邊，她幾乎沒辦法闔眼。
衛姝小聲道：“所以咱們都別怕。”
北歌輕聲道：“嗯，不怕。”
-
第二天入院便開始檢查，腦中的腫塊全部吸收，陰影的形狀更加明顯，幾個專家組成了治療小組，為衛姝的病情設計方案。
日子一天天過去，手術指標也愈發穩定。
在治療方面，專家們一致認為衛姝腦中的陰影絕大概率是腫瘤，但對于腫瘤是否良性以及如何治療產生了分歧。
“我們希望病人家屬可以仔細考慮手術的風險，”希望保守治療的醫生勸北歌道，“依據檢查結果來看，加上我們多年的經驗，腫瘤很可能是良性的，我們建議腫瘤分子靶向治療，這是一種被稱為‘生物導彈’的治療手段，對正常組織的副作用小，高效還沒有毒性。”
北歌默默聽著，沒有插話，她提前了解過世界上腦部腫瘤的治療手段，這種靶向治療，如果能達到預設的效果自然是好的，但這種對技術要求好，較為理想化，癌細胞是最小化的東西，萬一沒有去除干凈，很容易覆發。
另一位主管衛姝病情的老醫生，也是衛姝回國后第一次見的劉醫生開口反駁道：“我還是建議手術治療，切除腫瘤，現在是早期，這樣治療最容易痊愈。”
“病人能接受開顱嗎？如果是良性的。而且腫瘤生長的位置很敏感，很有可能一次無法切除干凈，因為我們不可能用多切來保證干凈。”建議靶向治療的醫生反問北歌。
北歌楞了一下，站起身來：“我再想想。”
出了辦公室，她在走廊裏站了好久，一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再不回去衛姝該著急了，就對著窗戶倒映出來的樣子整理好表情，回到病房。
衛姝剛剛喝了抑制癌細胞增長的藥，神色懨懨地躺在病床上，用平板畫一些卡通人物。
聽見北歌回來的聲音，衛姝坐起來，期待地看著北歌：“醫生怎么說？”
北歌抹了一把臉，沒有隱瞞，一字不差地覆述了醫生的話。
衛姝拍了拍被子，無意識地揪著被角，眼睛微微睜大，這是她思考的慣常動作。
半個小時后，衛姝從思考中醒過來，抬頭問北歌道：“如果是你，選擇哪個方案？”
北歌猶豫了一下：“我會手術。”
她不會容忍腦子裏有這樣一個定時炸彈，快刀斬亂麻，割掉是最干凈的方法。
衛姝輕緩點頭，粲然一笑：“我也是。”
北歌的手掌猝然收緊：“需要開顱…”
如果只是她自己，沒有關系，一次切不干凈，覆發了就切第二次。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詭秘武林：俠客揮犀錄 大佬天天逼我談戀愛 重生將女狠囂張 孟川江可 將軍說她不娶妻 萬古天帝 我家老婆超乖的！ 魚不服 今夜花開柳秋月彭峰 江潯 古代逃荒種田記 快穿:偏執反派在我懷里奶唧唧 星際穿越：位面女王專治不服 仙道之無限繁殖 柱滅之刃：我妻蝴蝶香奈惠 我在娛樂圈當團寵 裝A后我被校草標記了 娛樂韓娛 軍戶小媳婦 本尊不開心 末世之亡靈召喚 穿成萬人迷文里的替身 龍王婿蕭戰姜雨柔 做個偶像好難 她知道風來過 超級電腦 洪荒：吾為柳神 暗使令 史上第一佛修 斗羅大陸之酒劍逍遙 執掌神道 劍從天上來 她的中尉先生 重生超模 絕代劍主 從斗羅娶冰雪二帝開始 超神學院之長城一號 病態偏愛 和頂級Alpha做同桌 醫武雙圣 總裁大人，求談心 金箭之秋 九爺的小嬌嬌是團寵大佬 無限之武道傳奇 偏向瞎子拋媚眼 女白領遭富二代囚禁：狼少強勢奪情 嬌寵小公子（女尊） 被二殺后我怒修魔道 惹到宿仇太子 長腿叔叔 國師他寵妻成癮_高h 重生蜜蜜寵：老公，饒了我！ 八零大院作精對照組 娘娘她又又又重生了 天亮了，你就回來了 無心女羅剎 并盛猛犬請註意！ 誘僧(高H) 釣系美人又撩又嬌 哥哥們的團寵小萌寶 深淵之城 穿成路人O后，和反派HE了 全球求生：開局傳承八奇技！ 外室嬌俏 懵懂少年 玄門小奶包是冥界最強打工人 快穿之非定義高危職業 古鏡記 幾回夢裏浮沈 我和反派的高危日常 神醫上門狂婿孟陽夏若冰 夏天喬小喬 重生回到2012年 養崽后我在異世界作威作福 深度染指，總裁好心急 歌沈碧玉（《靜影沈璧》前篇 天惹！寵妻狂魔他老婆丟了！ 斗羅：開局成為千仞雪的守護靈 鉆石兒媳 巨艦大炮時代 破產后，我成了影帝的小情人by卷耳貓貓 親密距離 冥婚咒 星際之伴生獸 （網王同人）執念 農門悍妻：將軍請種田蘇紅珊韓夜霖 緣來如此 在古神星系當機甲法師 海洋求生：無限升級進化 特種兵之神級提取系統林開 帶著一艘戰艦，來到了月球 長夜諜影 豪門養子今天也深陷修羅場 綁定國運：開局獲得原神血脈 從港片開始成為世界大佬 突然下起一場雪 荔枝清香（H合集） 戰先生余生請多指教海彤 騎士：開局黑暗帝騎，我無敵了 從皇妃變成叛臣之妻 七七還魂之赴陽 病嬌大佬隨手撿的落水美人奶又嬌 奇門狂婿秦一飛楊若曦 諜影：命令與征服 陛下實在太強硬了 攻一攻二攜手跑路了 妻限一年：總裁老公要續約 大將軍卸甲考科舉 小傾心 火影之自動掛機腳本 裝O小奶狗是我未婚妻 手機的秘密：換形日記關秋玉李欣怡 去月球 原神提瓦特的旅行 他令酣春失守 天災囤貨，開局一個宅基地 皇后請自重我真不想代替陛下呀 最強私教 囚禁你，寵愛你(H) 婚后生活（夫夫） 心有所屬 姚煥黎自傳 (綜名著同人)我在快穿世界優雅老去 我的同桌是女神 官方禁止 艷情小短篇 表白被拒沒關系，我還有三個天降 大明好國舅 開局金丹：末世夫夫修仙記 npc大佬為何只針對我 四合院：獲道術，先殺傻柱報仇 穿成未來霸總他親媽 快穿生子：放開那個男二，讓我來 竹馬和我八字不合 愛你情深刺骨 不要打擾我成為最強 深淵觸手和他的月光 天啟預報無錯版 和室友同居后，我彎了 網戀對象是頂流 我在青春疼痛片裏當路人 重生之歸來至尊 以不死之身名揚提瓦特 無敵贅婿：只想咸魚的我被迫營業 失控歸則線[火葬場] 沒錯，我的卡牌是辛棄疾怎么了 抄家流放？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 玩世天才 【ALL葉】S 美人掌歡[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