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打鬧的林間弟子們齊齊站著不動了。
“你們在干什么？！”長老氣得發瘋，“這像話嗎？！若是讓別人看見了千重門這樣，會怎么看待千重門的弟子？你們都不要臉面了嗎？”
“你！”長老指向最初挑事的弟子，“對同門傲慢無禮，出言不遜，甚至變本加厲，千重門怎得出現像你這樣的無恥之徒……”
長老氣得面臉通紅，深吸了好幾口氣。下方弟子見到長老發怒，噤聲低頭。
還想說什么，然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長老的身姿端正了下，眼神朝著四處望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
他的目光在眾人沒註意的時候游離了下，很快便板著臉，不似之前的不可抑制的憤怒模樣。
長老咳了一聲，緩和語氣繼續說道：“……秦門生自入師門起，便是我師門中的一員，今日你言明秦門生非我千重門無盡峰中的人，是在置疑清秋師尊作出的決定嗎？你好大的膽量！分明身為弟子才疏學淺，一葉障目，卻膽敢拔劍向他人，是不知所謂還是有所依靠，心無畏懼呢？”
“今日我見兩起傷人事件，一位同門傷了另一位同門，你們尚且原諒，輪到秦門生，甚至壓根不是秦門生，你卻說成是故意。你們難道沒有什么想說的嗎？師門規矩團結友愛，剛進師門沒多久，池掌門也念過門規，現在你們就全部都忘記了嗎？！”
長老一甩袖，惱火罵道：“可惡！可恥！可恨！”
下方剛剛同秦昱打架的弟子們頭低得更狠了。秦昱瞥一眼他們，不屑地嗤笑了聲。
長老聽見動靜猛地扭頭看向秦昱：“還有你！他人出言不遜是該打，但打并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你能打得過一個人，難道能打過千軍萬馬嗎？為何不找長老？是的，因為不信任，你不信任任何人，不信任老夫會支持正義……這，”
說道中途，長老的語氣陡然一變，眼神覆雜說：“這、這是千重門，也是無盡峰的錯。但秦門生，我望你下手有輕重，也望你記住，從殺死第一個人開始，這條路就再也無法停下來了。”
“……”長老的聲音低沈下來，露出一種與最開始憤怒相異的平靜。長老抿了抿嘴，臉上的皺紋看起來更多了，像是被不知道哪裏來的手搓了一把的棉被。他抬頭望向秦昱，露出略顯得微妙的眼神。
“……老夫、老夫修行前曾經接生過孩童，因那時路上無人救助，心中又不忍，老夫也一直記得觸摸脈搏時所感覺到的跳動，至今也還深刻地記在腦中。老夫知曉我們這些修士，因為生來擁有特別的天賦，對于尋常百姓，乃至他人的、自己的生命就是漠然的、傲慢的，但我仍然期望你們能夠感受世間‘生’的力量，那些存在的，跳動著的鮮活的人和動物。因此而少造殺業，多行包容。”
長老垂眸向地，站在他前方的弟子們沈默不語，沒有哪次的課堂比這次更加安靜。
另一邊，池煥蘇垂眸。
“況且，秦昱是什么？昱是什么？昱是烈陽在上，而生靈以身舉之。在這裏的門生，并非所有的生靈都有膽量觸摸高懸的金烏，更沒有生靈敢言明要去舉起它。膽敢將雄心刻進名字裏，難道不是妖的坦誠嗎？
而如今你們以卑劣之心、淺薄學識污蔑這個名字，實在是對于造字的倉圣人的不敬。
土溝螻蟻何以見泰山之貌，你們遇見不明白的，不去問，不去尋找答案，反而妄自猜測，并以此攻擊同門，這、便是你們的修行嗎？”
“我如今言盡于此，罰你們在座所有弟子抄寫門規和《道德經》三百遍，可有異議？十天之后，我要在桌上看到你們的抄寫卷。此次錯誤我諒你們初進師門，寬恕你們一次，但若再有下次，我將上報掌門，將你們全部逐出師門！我千重門上下齊心，不需要傷害同門的家伙。”
長老說完甩袖緩緩離開，只留下一眾站在林間低頭的弟子。
秦昱呆呆地望著長老的背影。
半晌，在長老即將轉彎消失不見的時候低頭，向著長老深深鞠了一躬。
在他身旁，宋隱語久久未反應過來。
書友正在讀： 我八歲就無敵了 哥哥殺我夫君后 反派崽崽今天黑化了嗎 奮斗1981 席少的嬌妻又颯又甜 榮耀王者之開局打穿職業聯賽 破產后我和大佬網戀了 艷滿桃花村 頂流是個假正經 逆轉「ABO」 綠茶的前任們[娛樂圈] 大唐：爹，我真沒想造反啊！ 嫡女傻妃 仙尊奶爸 簽到十年，我加入了酒廠 和男主一起穿進虐文后 七零媳婦養成記 絕處逢生—民調局異聞錄外篇 網游：開局掠奪神級天賦！ 末世就像在玩網游 大小姐的修羅場（NP） 師傅，不要啊 穿成反派的錦鯉親媽[快穿] 超甜校園：從撕掉韓菲情書開始 我真不是修仙高手 不要吃兔兔星際 全球恐怖：開局覺醒SSS級神級天賦 皎皎昆侖月 溯源仙跡 毒妃傾城：囂張王爺滾遠點 重生之我在韓國當律師 陷入純情 嫡女嫁到，王爺請接好！林云萱夏修辰 燕宮艷史紫宸夫人 一生一世美人骨(番外) 我在火影創造克蘇魯 開局獲得喬丹投籃技能包 丞相是位瘋美人[重生] 傳奇天尊 麻雀變身闊太太之后（現代穿越現代） 替身情婦 我在星際當妖爹 穿越也要談戀愛 偏執大佬的小撩精又美又兇 我歡喜喜歡你 聽劍 老公不是提款機：腹黑老公純情妻 滿天桃花來釀酒 公主們總在崩角色 我的前任小姨子 李代桃僵 np 神在眷顧（NPH） 重生魔尊冷酷王爺寵上心 趁虛而入 笑面將軍：酷妻難求 治好了多年不O的霸總[女A男O] 就是要睡男主（快穿h） （重生）走狗 真千金重生后 [火影][柱斑扉斑]自我厭惡 大佬們哭著想做我隊友 麓渝記 鉑金秘史 重生之魔尊御龍記 閑散主母 野岔兒 射雕情緣 清穿之成為獨寵+番外 [凱源]三棱鏡 穿書后我成了大佬們的姐姐 都市升級系統 先生，我的紅薯個大保甜 被換人生之后[快穿] 穿進獸人世界被各種吃干抹凈（獸人 NP） 女配開始發瘋以后 上門兵王張玄 在虛圈修煉成精后 禁婆骨 異世修仙雜貨鋪齊樂應雪 花都之極品公子 龍玄傳奇 禁地探險：隊友麒麟小哥，寶兒姐 娘胎難產：開局就將母親堆成仙 開局簽到荒古圣體 J神 太可愛了，沒忍住 至尊神魂 精靈使的劍舞 聽到天道心聲后,修仙界被玩壞了 霸道總裁的小妻子 婚癢，舊情難戒 帶著卡牌和文豪搶酒廠魔力 斷袖兄弟是女郎 節度天下 女團邊緣人物崛起了 小村春色 墮魔后，我綁架了清冷師尊 古代奮斗日常 藏住她的可愛 類似戰戀雪 最強狼王戰兵 [武林外史+陸小鳳傳奇]此心安處是吾家 盛爺的小嬌包又在興風作浪了 我才沒撩你 小櫻桃 我給親爹嬴政來續命 [盜墓筆記]天媒鬼母幫我和張起靈做媒了 神豪從看透刮刮樂開始 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 小師妹一身反骨，素質不詳實力超強 被網友吐槽蛋白粉死肌肉的我，把老虎制服了 中二病也要和白毛最強談戀愛 忽悠智子當系統 [綜英美]我有四次元口袋 絕美炮灰不想露面 快穿：女主她嚶嚶嚶嗚嗚嗚QAQ 第五博弈[電競] 蛇妖出世(繁) 林海柳馨月 總裁絕寵絕色佳人 仙長身份被戳穿？開局請雷公助我 JOJO的綜漫冒險 人在漫威：我是超級祖國人 我撿回來的虐文男主都愛上我了［快穿］ 嫡媳掌家，拐個夫君種包子 華娛：從05開始做導演 神秘先行者 從搜山降魔開始 穿越成了星際的珍惜物種 在恐怖游戲里做錦鯉 道系悠閑生活 斗羅：塵心之子，一劍斬神！ 初戀未滿[娛樂圈] 從推演天罡法開始 受罰的美人（SP） 炙熱 覬覦 黃粱打工日記 與死對頭結婚后，我滿級開掛 小崽崽他超行的！ 炮灰全家聽到我的心聲后，卷瘋了 媽咪 萬古修仙家族 從流浪貓分身開始進化 北宋：我成了趙佶 因為我是只小貓咪 閃婚霸愛：葉少別煩我 格格今天也茍住了 你妹呀，哀家是你娘 全世界你最可愛 一句話讓紅發琢磨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