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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兩側(cè)（2）（1 / 3）

天秤兩側(cè)（2）

“我感覺hiza今天似乎特別高興？”諸伏景光正開著江陽新入手的白色雪佛蘭——雖然他也不明白一個向來不喜歡開車的人為什么會去特地再選上一輛漂亮的車——轉(zhuǎn)過頭去問一邊倚在窗戶上，一邊愉悅地哼著小調(diào)兒的江陽。

“那是當然。”

江陽聲調(diào)明顯呈一種向上的昂揚。

“我今天終于解決了我人生中的一大疑問。”她用一種詠嘆調(diào)一般的語氣悠悠地感慨道，“——原來安眠藥和咖啡加在一起，還真的是會讓人睡著的。”

諸伏景光的語氣依舊溫和：“是嗎？那可真是讓人覺得意外之喜。”

江陽的一向會把自己的關(guān)註點放在奇怪的地方，并且從中找到能夠讓她自娛自樂上很久的笑點。這個問題她提出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諸伏景光也沒有想到她會在今天付諸實踐。

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路上幾乎空無一車。諸伏景光把車速略微提了提，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雪佛蘭在馬路上穿梭著，路燈映照出來的光芒有規(guī)律地照亮他們的臉，明明暗暗間仿佛跨越了什么無法言明的界限。

“你怎么不問我今天的任務(wù)完成了沒有？”傻樂得差不多了，江陽便把註意力給重新放到了正事上。

“可能是因為覺得hiza一定能夠完美完成？”諸伏景光的語氣好像是在哄隔壁鄰居家六歲的小妹妹，“所以……基爾那裏的情報已經(jīng)到手了嗎？”

他好像在問今天晚上的聚餐的請?zhí)袥]有送到水無憐奈的手上，而不是在問那些黑暗到了極點的情報。

就好像他現(xiàn)在像是一個普通的司機一樣來接她，而不是剛剛刻意易容下假扮了莫斯卡托出任務(wù)以后，稍微繞了點路來到醫(yī)院門口。

諸伏景光突然又回想起了今晚的軌跡——易容，然后選擇了褲腿松垮的闊腿褲，為了把一米八偽裝成一米六出頭必須彎著膝蓋，又穿了寬松的衣服、縮起肩膀，也虧得他本身骨架不算大。

這三年他不能露臉，唯一可出手的，就是偶然一些單人任務(wù)、甚至是涉及到和底層成員的相關(guān)事務(wù)，他會假扮莫斯卡托，幫她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時候做不在場證明。

太重要了。江陽曾經(jīng)這么對他說過。他深以為然，也樂意為身負重擔的好友分擔些許。

“嗯，她答應(yīng)了。但是至于真的要把情報拿到手的話……大概還是得等到她回到組織了。”恢覆了正經(jīng)的江陽嘆了一口氣，“沒辦法，她現(xiàn)在也確實不方便——我這么善解人意，自然是會理解她的。”

諸伏景光聽見她那種幽怨、卻又有些洋洋自得的語氣，又沒忍住樂了。

組織裏面的絕大多數(shù)成員都覺得莫斯卡托多少有點瘋，具體表現(xiàn)在她常常會用這種無厘頭的、又不會讓人相信的自夸方式，帶來的效果卻和威脅沒有什么兩樣。在人云亦云的謠言之中，她的性格越來越偏向那種做起事來瘋瘋癲癲的愉悅犯。

而作為她的好友，諸伏景光當然知道不是。江陽只是喜歡用一些夸張的說法來滿足自己微妙的表演欲，這種事情放在常人身上是很正常的，不過是在組織中難免地被人給污名化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從裏面找到一些什么關(guān)鍵性的線索……比如說雅文邑或者干邑白蘭地相關(guān)的消息之類的。”諸伏景光還是挺認真地分析。

“雅文邑的話，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江陽意有所指，“我懷疑是在建川弘則、牧野空仁和隔壁icpo來的蘭斯洛·韋特中間。”

諸伏景光頓了頓。

“牧野空仁的事情，我曾經(jīng)機緣巧合調(diào)查到過。”他說，“結(jié)合你之前和我說過的有關(guān)藤本拓也的經(jīng)歷，我大概能夠勉強拼湊還原出故事的真相——”

“牧野空仁以前一直都是被公安裏面那位藤本警官帶著的，差不多可以說是亦師亦父。藤本警官年輕時曾經(jīng)擔任過臥底，代號叫灰雁伏特加，后來因為暴露所以撤出了組織，一直待在日本公安后方處理事務(wù)。甚至他可能在更久之前執(zhí)行過更多的任務(wù)、藤本說不定都不是他原本的姓氏，他究竟姓什么，現(xiàn)在也無處可以追尋了。”

“……證人保護計劃。”江陽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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