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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歲（2 / 4）

盛彥澤沈默了。

“你是在外面是吧？”

蔚燦繼續(xù)說著自己的猜想：“馬路上？你一個人？”

他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師兄，是家裏出什么事了嗎？”

蔚燦已經(jīng)猜到這種程度，他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盛彥澤簡略道：“起了點爭執(zhí)，我跟他們出柜了。”

都讓盛彥澤在這個時間還在馬路上，說明出柜結(jié)果必然不太好。

蔚燦自己這邊輕松，但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幸運。

他擔憂地問：“叔叔打你了？”

盛彥澤安慰他：“沒有。就是意見不合，吵了一架，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出租車上了。”

蔚燦咬了咬下唇。

雖然師兄一副輕松口吻，但想也知道，除夕晚上，家家團圓的日子，得吵成什么樣才能自己一個人跑出來。

像是想到蔚燦的擔心，盛彥澤哄他：“真的沒什么事。我和我父親本來就有點矛盾，今天只是剛好被引爆罷了。不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

“師兄……”

“嗯？”

電話那端的聲音可憐巴巴的，像是半夜被趕出家門的人不是盛彥澤，反而是現(xiàn)在窩在被窩裏的某個小可憐。

“怎么辦，這個時間你能找到地方住嗎？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受？”

盛彥澤失笑：“放心，有地方住的。再有五分鐘左右吧，就到酒店了。”

“那之后怎么辦呢？過兩天等叔叔阿姨都冷靜了，再回去談談？”

盛彥澤想都沒想地拒絕了：“沒必要。我買了后天的票。”

意思是要提前回平城了。

蔚燦不確定到底是什么樣的爭執(zhí)，也就沒再多勸什么。

電話一直打到盛彥澤辦理好酒店房間入住。

盛彥澤一進賓館就打開了電視，屏幕裏新年聯(lián)歡晚會尚未結(jié)束。

電視裏的演員聚集在舞臺上，熱熱鬧鬧地擠在一起。

而賓館的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安靜得不得了。

電視裏的主持人帶頭喊著倒計時。

“五——”

“四——”

電話還沒掛斷，那邊的聲音明亮又溫暖。

“師兄。”

“三——”

“二——”

盛彥澤微笑著回應道：“寶貝，我在聽。”

“一！”

在滿室空寂中，盛彥澤聽到了自己和喜歡的人異口同聲地說：“新年快樂。”

簡單的四個字驅(qū)散了屋內(nèi)的寂寥。

“不早了，你那邊是不是沒有守歲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