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發一言,我也無從剖白,只能任他帶著我發洩一般地策馬飛馳。許久,行至杳無人煙處,他突然勒馬停了下來。我猶在微微顫栗,他微怔,將披風解下來與我披上。細細地系緊。
我回頭茫然地看他:“世子不生氣了?”他微抿雙唇,并不言語。
我帶了些討好的意味,輕輕去親他的嘴。他拉開我道:“之思,我怕!”
見我不明其意,他道:“我怕你再被太子傷害,我也怕太子再打你的主意。之思......”他說:“非要這樣嚇我不可嗎?”
我心裏有愧,不由得低下了頭,他道:“你以為我要把你怎么樣?”想到了什么,他苦笑:“你二哥以為我要把你怎么樣?我能把你怎么樣呢?”他說得傷懷,聲音也喑啞起來:“我哪裏舍得?”
我不由得也難過起來。我想抱抱他,卻又扭著身子甚是不便。我動了幾動,他的□□起來,在我耳畔道:“你別再動了!”馬上局促,我和他原貼的就近,我感到他的變化,不由得尷尬了起來。啊,這發展有點意料之外。
我也紅了臉,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隨你怎么樣,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猝不及防,他將我推向一側,我以為要落馬,不由想要驚呼。他卻一把攬住我的腰,一手抓住我的下顎,疾風暴雨般掠奪起來。
我看著他禁閉的雙眼、擰起的眉間,不由得抱住他的脖頸,用手輕輕撫觸。他緩緩睜開眼,抓住我的手,凝眸不語。
我倆相顧無言,他輕吻我的指尖,我瑟縮了一下。他看到我手腕腫了起來,怒道:“可是太子那廝傷的!”我把臉扭開:“是你方才拽的。”
世子渾身一僵,頗有些無地自容道:“呃......抱歉。我......我傷了你......”
我摟住他,道:“無妨,我甘之如飴。”
世子動容,我靠在世子胸前,聽他的心跳震耳欲聾。我不由得笑了起來。世子卻皺眉道:“你不要縱容我。”他說:“如果日后有一天,我會傷害你,我寧愿現在就放開你。”
我神色冷了下來:“那你現在就放我走。”我扭臉就要下馬,慌得世子趕忙跳下來接住我。我一落地便推開他:“我可以很確定,你會給我帶來很多痛苦,你走開!”
我憤憤然獨自往前瞎走,世子趕忙追過來拉我:“你要到哪裏去?”
我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你管我?我又能到哪裏去呢?走到哪裏是哪裏!”
世子傻了眼,忙不迭地用衣袖替我拭淚。我推開他嫌棄道:“臟死了!”
世子柔柔地道:“之思,到我身邊來好不好?我再不說那樣混賬的話了,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永遠不要同你分開。”
我沒說話,他試探著慢慢靠近我,將我攬在懷中。我抬眼看他,他也望著我。我想,這就是我的歸宿了。我緩緩露出笑容。
我倆同乘,徑自策馬向著五皇子莊上去。路遇一片樹林,低矮的樹冠上攀著些橙色的小花,隨風搖曳。我心念動處,起身奮力一夠,拍落了些花瓣。我咯咯笑著,甚是開懷。
難得見到我這樣童心未泯的舉動,世子也自喜出望外:“之思,你很開心?”我笑著,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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