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房間,外面就聽見腳步聲,許意左看右看,閃進旁邊的架子后,看著崇籬走進來,他打開密室走了進去。
許意站出來,溜出了房間。
崇籬來到密室之后,註意到石臺上有幾滴不明液體,他眉頭一皺,伸手摸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
是藥。
密室有人進來過!
他視線微微上移,落在掌門的臉上,瞳孔瞬間一縮。
許意跑出去之后,突然失落了,她嘆了口氣,看來救掌門的計劃失敗了,只能再另尋他法。
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之后,天還未亮,便聽見鐵蛋告訴她,今日白長老要當眾處決衛干。
許意一聽汗毛立即豎了起來,衛干要是死了,這個世界就會崩塌,那之前所做的還有什么意義?
一路狂奔,來到行刑臺。
衛干雙手被綁,站在行刑臺上,四周密密麻麻站滿了人,老祖也在,他盯著衛干,渾濁的眼睛裏情緒不明。
白長老站了出來,對老祖說:“老祖,鬼修已經被帶到,現在便開始行刑吧?!?
許意目光沈了沈,剛想上去,便被一個人抓住。她側頭一看,是柳小胖。
“意意,不要出去,你救不了他?!?
衛干是鬼修的事實已經是板上釘釘,她出去沒有用,反而還會讓白長老好借題發揮,指控她和鬼修勾結。
許意捏了捏拳,片刻又將拳頭松開。
老祖沒說話,只是點點頭,默認了白長老的做法。
誅殺鬼修,以儆效尤。
“各位看好了,這便是鬼修,今日便當著整個御虛宗的弟子處決,希望今后大家引以為戒,修煉要走正途,莫要投機取巧,否則弄巧成拙,便是萬劫不覆?!?
白長老義正言辭的訓誡,他瞥了眼衛干,后者站在高高的行刑臺上,目光望著前方,一副淡然的模樣,成功激怒了白長老。
“三百九十八道滅雷霆,足以將鬼修魂飛魄散,衛干,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她說完之后,衛干微微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長老。
白長老眼睛一瞇,殺意澎湃。
“我沒有什么想說的,不過……”他別有深意的看著白長老,“另一個人有話說。”
“哦?誰還有話要說?”白長老突然來了興趣,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許意了,只要她今天敢站出來說一句話,那么她就有理由將許意和衛干一起綁上行刑臺。
衛干目光閃爍,片刻后,袖中一道黑影沖出來,漂浮在空中,又漸漸落在地上。
這黑影一出現,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不少弟子連連后退,無不驚恐的看著行刑臺,甚至已經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就連老祖都站了起來,之前一直說衛干是鬼修,但除了與黑衣人交手那次,他所散發出來的死氣之外,平時看起來和人族無異。
沒想到這次真的出現了鬼修,還是他們所熟悉之人。
“玉北?”白長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黑影,不是已經死了么?為什么還會出現?“你是鬼?”
這個黑漆漆的樣子,除了是鬼之外,她可想不到別的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內,居然修成了鬼道。
幫助他的人,一定就是衛干了。
“衛干,想不到你居然還將玉北的鬼魂收了,你將他放出來,是想與他一同上路嗎?”白長老心裏是害怕的,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衛干道:“白長老這么激動干什么?不聽聽他說什么?”
白長老臉色一變,旋即一揮手,“有什么可說的!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玩意,你以為你們說了就會有人信?”
“信不信,我想大家自有定奪,陽石被盜,黑衣人混入宗門,這其中,難道沒有人想知道真相嗎?”衛干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老祖看著玉北的鬼魂,眉頭蹙起。
白長老道:“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隨便編造幾句謊話出來,就能免去你的死罪?”
“我都還沒說,你就知道說的是謊話了?白長老,你若是真的問心無愧,聽一聽又何妨?”衛干微笑道。
“既然你覺得我說謊,那么記憶總不能作假了。”衛干看了眼玉北,道:“鬼修有一個能力,那便是提取他人的記憶,將記憶呈現在眾人面前,白長老肯定是不敢了。”
“笑話,提取記憶,你是想謀害我么?”
衛干搖了搖頭,覺得跟她說話很費勁,便直接無視了她,轉而對玉北使了個眼色。
玉北會意,手指在眉間一點,拉出一絲黑色的光芒,光芒在半空中放大,旋即出現了畫面。
這便是,玉北的記憶。
在座的眾人紛紛看過去,對他的記憶充滿了好奇,難道他是想讓大家看看,自己是怎么盜走陽石,把黑衣人放進來的么?
白長老卻是臉色大變,飛出去一掌,將那畫面擊散,“老祖,這兩個鬼修分明是在拖延時間,我看不如早些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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