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問‘我’和‘我們’的區別，‘我和你’跟現在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在情況下的‘我們’也有區別。”
“好奇吧？”別葉蒔賣足關子，“因為我明明白白指出是你了，而且我感覺你喜歡在意這類小細節？”
也觀察夠路淮為楞完后臉上顯出的微末笑意，只是很快垂著眼無聲笑開。
她就勢挪前，雙手捂住人扎發而露出的紅耳朵：“看不見就是沒害羞。”
路淮為倏地直對近處五官，一時無措。
耳機礙于相碰的指節皮膚暫停了播放，瞬間沒有余音的靜中，他卻感覺腦內轟轟。
久得驟聽突兀“關機”提示音。
字面意思的扎耳。
他忙后退掙脫，轉身側對了人，手搭冒涼的窗臺墻磚。
胡亂找外頭可將目光定點的位置：“有。”
有。
別葉蒔都有。
她撥撥自己留兩頰的側劉海，狀若沒所謂地背手站，清嗓之際五指難控打顫著害手機飛遠。
倒是先一步被她撿到，來回翻看前后屏：“沒關系，大功臣命大。”
但邊上的家伙說什么呢？
什么叫“功臣不會破相了吧”？
她走出震驚：“你才功臣！它有名有姓……它叫‘爺爺的老人機’！”
“新改的？”
見男人實難忍笑終放棄的模樣，別葉蒔默默再度感謝功臣：“嗯，你那晚不也認我這奇跡爺爺了嗎？”
“那我問一個為什么。”得應，路淮為同樣點頭，“你為什么喜歡柏案？”
“發色、臉和人設……”
她細想半會：“‘除了有頭操控我的白發，跟我那掛在學校的月亮竹馬好像’，這是我了解后的第一印象。”
“但你當年只做了捧柏案的星星之一。”
“嗯？”別葉蒔沒放過半點呈在眼前的神情變化，品出些人類與紙片人的可愛對決味兒，“是這樣。”
她補全銜接多義詞的后話：“是這樣，就是以前托起你的部分星星，即我的朋友們過來和我談論你的時候，我說……”
“的確風光，但他也只是星星。”
“都是人類，那都是星星有什么不對嗎？可能大家習慣上只記‘眾星拱月’這個成語吧，其實還有‘眾星拱辰’，辰是指北極星。”
“所以你也是星星。”腦海回了遍，她確認已經解釋清楚，“你是別人的月亮，卻是別葉蒔的星星。”
別葉蒔探探視野內逐步轉為楞怔的神情：“我想一個人捧你，就像你說的寵我這個唯一女發小。”
可是現在年紀大了，她覺得這小九九過分矯情。
路淮為其實持續了蠻久措詞無能的啞然狀態。
偏遲鈍地找回點笑腔：“我就說你喜歡玩欲揚先抑那套。”
“這也的確是你會做的選擇，和沈迷考試控分一個叛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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