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文作為副礦長,文化水平不低,畢業(yè)于省城大學(xué)。
而他的老師,正是賀秋生。
李成文只是賀秋生眾多學(xué)生中的一個,一點也不起眼。不過當(dāng)初李成文熱血的時候鬧革命,差點被人給抓走,后來是賀秋生出面救了他們幾個學(xué)生。
自從這之后,李成文就稱賀秋生為恩師。即便賀秋生只是教授他們外文,對于他們而言,這個老師和別的老師也是不一樣的。后來畢業(yè)之后,李成文也經(jīng)常去看望賀秋生。只是幾年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賀老師就出事了。據(jù)說是他們的一個師兄揭發(fā)了賀老師的什么事情。賀老師就離開省城大學(xué)了,也沒有人知道賀老師在哪里。
而且更讓他們驚訝是,賀老師的愛人竟然出國了。
這種時候出國,無異于是叛國。事情鬧的很大,很多學(xué)生都不敢再打聽賀老師的事情了。李成文也不敢了。他有家有口,不想連累家里。但是心里卻還是惦記著這件事情。他很想知道恩師到底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今天看到這封信之后,他終于知道了恩師的下落,心里卻有些猶豫,是否該去看他。
回到家里,他愛人袁麗見他神神叨叨的,一直在哪里自言自語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道,“你這是干什么呢,回來了就一直不說話,是有心事?還是礦上分配糧食的事情?”
李成文猶豫了一番,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半響才嘆氣道,“我今天收到賀老師的信了。”
“你是說,省城大學(xué)那個賀老師?”袁麗驚的抓了抓腰上的圍裙。當(dāng)初賀秋生的事情,她也是聽說過的。這件事情還真是鬧的不小呢。
只是后來沒人打聽,所以就慢慢的給忘掉了。
“他給你寫信干嘛,說什么了?能寫信出來,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情,你以后就別擔(dān)心了。”袁麗知道丈夫一直在記著當(dāng)初賀秋生救他的恩情,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記掛著賀秋生的安慰。覺得這輩子沒報恩的機(jī)會了。現(xiàn)在知道賀秋生過的好,以后終于可以不用擔(dān)心了。
“我想去看看賀老師。”李成文突然道。
袁麗聞言,瞪大了眼睛,“你瘋了,你這時候去看他,萬一被人知道了怎么辦。你現(xiàn)在可是副礦長啊,以后沒準(zhǔn)還能往上面升一級呢。你現(xiàn)在出看他,這是不要前程,不要家了?”
“沒那么嚴(yán)重。”李成文聽到妻子的話,有些不高興。
“什么叫沒那么嚴(yán)重,事情可比你想的要嚴(yán)重。你看你那些同學(xué),誰敢去找他?”袁麗不贊同道。
李成文低著頭,半響沒說話。
有件事情他沒和袁麗說。賀老師這人向來是不會主動的找人的。如果真的找到他手里了,畢竟是有事情要托付他。賀老師是個好人,不會輕易為難人。這次竟然讓人給他送了地址過來,想必也是想親自見見他的。
唉……
許南南回到村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中午了。
她首先去了許根生家里,把米粉給了劉大紅。
見許南南真的帶米粉回來了,劉大紅高興極了,拿著當(dāng)個寶貝一樣的抱著。這可是自家大孫子的口糧呢。看看村里哪個孩子有她大孫子長的聰明伶俐健壯,這都是多虧了之前許南南拿的奶粉和米粉啊。這都是好東西啊。
“南南,之前給你的錢夠不,要不要再添點兒?”劉大紅笑著道。
許南南道,“錢倒是夠了,只是可真是廢了好大的功夫,后來還是找一個認(rèn)識的叔叔給幫忙買的。人家是城里人,路子比咱廣。”
“真是多虧你了。你根生叔都沒你這個能耐。”劉大紅有些鄙視自己男人。在村里倒是一號人物,去了城里,屁大點事兒都做不了。
這么一對比,她是越發(fā)的喜歡許南南這孩子了,覺得許南南就是他們家大孫子的貴人。要不然大孫子也不能長那么好。
這時候還沒有輸在起跑線上的概念。但是這幾乎是一種本能了。本能的想讓自家孩子從小就比別人家的孩子長的聰明,長的好。
心里覺得感謝,劉大紅回屋里又給許南南拿了半個南瓜。讓她回去煮南瓜疙瘩吃。
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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