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虹滿意地點頭:“是的,人的天性就是想玩的,但是我們作為高等動物就要學會克服這樣的生物本能。”
張莉莉臉上浮出認真的神色,輕啄頭,滿心認同。
如果不是環境不太對,說不定現在已經拿出小本本和筆開始奮筆疾書了。
蘇天對陶虹的說教一點興趣都沒有,對她話語里的影射更是理解無能。
陶虹抬頭打算繼續感化蘇天,抬頭,蘇天已經在換鞋了。
她剛才的深入淺出的教育都喂狗了。
陶虹馬下臉,“你去哪兒?”
“之前就跟你說了,出去有事。”
陶虹:“去找顧咕那小姑娘?”
蘇天扭頭看她,大大咧咧的應了個“嗯”。
張莉莉搶著出聲道:“蘇天,顧咕跟唐哲復合了。”
摁著門把的蘇天動作突然一頓,他回頭盯著張莉莉,沒說話。
張莉莉把手機往蘇天眼前一遞,“你看,早上有記者拍到了兩個人在咖啡廳約會,沒有經紀人也沒有司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知道了。”蘇天套了件外套,他把連衣帽拉出來往外。
張莉莉看了眼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蘇天,“你知道了又去哪兒啊?”
蘇天左手揣兜里,右手在天上揮了揮,“英雄救美,走了啊。”
張莉莉扭回頭看陶虹一眼,“阿姨,我出去把蘇天追回來。”
陶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去吧,小心點。”
“噯。”
蘇天的步伐不快不慢,張莉莉在他面前站定,攔住他的路。
“還有什么事?”
“你有聽見我剛才說的嗎?”
“聽見了,然后?”
張莉莉不能理解,嗓音一瞬間吊高:“聽見了你還去!”
蘇天斜了她一眼:“張莉莉,顧咕是不是給老子戴綠帽了,我需要自己確認,你說,新聞說,唐哲說,都不算。”
“可是都拍到圖了,這就是實錘。”
“關你們什么事,這只是我和顧咕之間的事。”
有點下小雨了,細密得織成漂亮的水幕。
蘇天穿對了衣服,他戴上連衣帽,邊走邊撥顧咕的手機號。
張莉莉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機。
被廣告吹得牛逼上天的防摔能力被證實,沒有上保護殼的手機沾了滿機身的泥,依舊處在撥打界面。
蘇天沒生氣,他撿起來掐了電話,繞過張莉莉往外走。
張莉莉看著沉默的蘇天升起點微弱的希望,她雙眸發著光,“蘇天,再給我一次答案,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我真的最后給你一次機會,這次之后你以后跪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看你一眼了。”
蘇天微掀眼皮,現出原形:“我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就好好聽著,聽進去,我不想把話說難聽。”
張莉莉嘴唇顫了顫,她看著那雙黑到底的瞳孔,忽的意識到如果這次蘇天又拒絕她的話,那她就沒有再纏著他的理由了,因為她把自己的后路已經全部堵死。
張莉莉尖著嗓音:“等等,你別說了!我不聽。”
蘇天重新又打了一個電話,新的一通電話當然沒有意外的也是暫時無法接通,他慢吞吞的等著系統掛斷,“張莉莉,你看你長得好看,脾氣也爽快,家里條件不錯,畢業之后出來的職業也體面,哪哪都好肯定能遇到合適的人,只不過,咱們不合適。”
蘇天攤手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跟我脾氣特別像的人,你吼一句我吼一句,湊合著過得多難受,而且啊,雖然我現在掉進了賊窩,但是沒打算娶個軍人媳婦兒,兩個人每天比賽疊被子嗎?得了吧,想想就難受。”
“那我以后溫柔點,而且我也可以退學。”
“別介,這內疚感承受不起。”蘇天頓了頓,“我結論給你了,話就不說太難聽了,我真有事,先走了啊。”
天下著的小雨在慢慢變大,蘇天沒有打通顧咕的電話,干脆直接去她家找她。
蘇天開門進屋,一眼就看見坐在落地窗邊賞雨的顧咕。
顧咕聽見聲音回過頭,彎了彎唇:“來了?”
“嗯。”蘇天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把外套搭在餐椅背上,走到她對面坐下,搶走最后一塊餅干,語氣平淡的問道:“怎么回事兒?”
顧咕看他一眼,垂眸道:“我還以為你來興師問罪。”
“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如果真想出軌,記者估計連個尾巴都抓不到。”
顧咕不知道該把這句話劃分
到夸她的范疇還是損她的范疇,沒結果干脆不想了。
她彎了下唇,露出隱約不可見的默契的溫柔:“唐哲查出了點我的事,今天在咖啡館談的場景被他找的記者拍到了。”
蘇天端起顧咕面前的紅茶,理所當然的占為己有的抿了口,“七個福利院的事兒?讓我來猜猜你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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