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根本沒有半點解氣的痛快。
“被我說準覺得丟人了?”
“我剛才看見你們悄悄往角落走了!”
“而且回來之后,那
個傻逼還對你笑得一臉垂涎。”
蘇天長腿橫跨一步擋住顧咕的路,“你沒有要解釋的嗎?”
顧咕抬頭,眸上卷著一層不透明的膜,把神情襯得深不可測,“你,打算聽我解釋嗎?我所有的解釋在你看來都是辯解而已。”
她說得異常潦草,但是蘇天卻覺得心臟猛地一打顫,喉頭微起,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是嗎”顧咕語調很慢,像是恐怖鬼屋突兀響起的鋼琴聲,清脆但是每聲落地都像惡鬼的審判,“顧咕對男人笑就是勾引,顧咕跟男人走就是要跟人上床,她對誰都可以這樣,真是惡心。”
蘇天這才注意到顧咕手里抱著的一本臟兮兮的劇本集。
他注意得太晚了,發了脾氣才看見。
他就是認準一條道走到黑的牛脾氣,說了跑十公里,那刮風下雨落冰雹他都會跑完,說不喜歡誰,那有控制每一個新陳代謝細胞都討厭那個人的能力,如果往好了說,誰都得夸一句他有毅力,往差了說,他總是用第一印象決定對那個人的看法。
人來人往,總是如此。
顧咕彎唇,間或露出自嘲的情緒,“所以我要向你解釋什么,我該向你怎么解釋,然后呢,你會信嗎?”
蘇天放在身側手無意識地攥起來,手背暴起的青筋格外突出,他瞳孔黑沉沉的,那澈得能反光的顏色里閃過懊惱歉意等多種情緒。
蘇天從千頭萬緒里理出最重要的事情,他渾然不知身上那股鋼筋般的勁兒被她弄彎了,開口道歉:“對不起。”
三個字止住了顧咕的步伐,她手指勾了勾耳發,側頭往后看,“沒關系。”
“我是真的對不起,真的。”
“所以我說沒關系也要證明一下真假嗎?”
她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那流露在外的柔和婉轉浮在面上根本無法看到這人內心的一點端倪。
蘇天:“沒,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咕:“我明天要走了,今晚得早點睡,晚安。”
“嗯,晚安。”
蘇天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他想顧咕演技很好,又擅長借勢,一路往上走的時候說得上是順風順水、星光坦途,根本就用不上那些臟污手段。
是他小人。
搞來搞去垃圾的是他自己。
顧咕聽見外面的腳步聲變遠,睜開眼看向被臨時拿來做桌子的紙箱上的劇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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