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杏嘲諷地看著燕明玉。
她道：“殿下果真是做女子做久了，現(xiàn)在真當(dāng)自己是女子了。”
“申杏！”
燕明玉見她要說出自己的秘密，當(dāng)即厲聲喊出了她的名字。
至此，主仆兩人正式撕破臉。
申杏也不再遮掩，直接高聲喊出：“殿下你竟然真想和這秦歡成婚？你別忘了，你可是名男子！”
她話音未落，燕明玉的臉就已蒼白如紙。
他甚至不敢去看秦歡。
他怕。
怕之前的溫柔體貼都會(huì)變成他厭惡的神情。
怕他以為自己故意對(duì)他隱瞞性別欺騙他。
不。
不是。
他不是故意的！
是他從一出生就沒得選擇……
耳邊，申杏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沒想到吧秦歡，你手里牽著的這位美人他可是名男子！”
兩人誰都沒有注意秦歡的神色。
也沒注意她的手一直牽著燕明玉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
申杏以為只要讓燕明玉被秦歡厭棄，他就會(huì)知道完成賢妃娘娘的遺愿才是他的使命。
所以不管不顧說出了燕明玉是男子這樣的話來。
她以為只要秦歡知道她家殿下是男子，就必定不會(huì)再和他糾纏不清。
只要這樣。
只要這樣就行了！
燕明玉的手已經(jīng)開始細(xì)微的顫抖，他垂著頭。
這樣也好。
反正，這些溫柔都是他偷來的。
偷來的東西，總不會(huì)長(zhǎng)久。
秦歡感覺到了他的異常，她將他的手握緊，輕聲問：“怎么了？”
燕明玉這才注意到——這人似乎根本就沒被自己的秘密嚇到。
不僅如此，他甚至對(duì)此事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他試探著告訴他：“我…是男子。”
秦歡：“哦。”
“你不意外？”
燕明玉簡(jiǎn)直不敢相信。
他竟然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他還那么溫柔地捏著自己的手！
“意外什么？”你不是我才意外。
“我是男子！”
“哦。我知道。”
“什么？！”
燕明玉和申杏同時(shí)驚呼。
申杏：“你怎么知道的？！”
她問出了燕明玉的心聲。
秦歡看了燕明玉一眼，見他也想知道，就解答了：“我第一次來的時(shí)候，為你診了脈。”
“……原來如此。”
燕明玉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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