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之后,分家挺順利,顧知語立時就讓她從侯府帶來的人去清點了庫房,一開始她就想過,伯府的下人她可能指使不動,現在果然只有少部分人去幫忙,她讓蘇嬤嬤將幫忙的人記下。很快,庫房搬空,三七分,一大一小兩堆東西分好。
顧知語挺滿意,眼神看向顧耀祖,意思很明顯。
顧耀祖被那目光看得不自在,他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來兩個孩子身上的事,他雖然不愿意這么做,卻還是想要伯府爵位從他這房往下傳承,此時在顧知語的目光下,似乎那些心思都被看穿了一般。他突然起身,看向許氏,不容拒絕道,“讓人帶了東西走!”
許氏啞然,看向老夫人,“娘,我們……”
顧知語打斷她,笑吟吟道,“祖母當然是留在伯府,知瑜會替爹奉養她終老。”頓了頓,又道,“別說我不講情面,二嬸包括后院那些妾室的私房都可以帶走。”
許氏這才想起,伯府中還有許多妾室丫鬟,臉色頓時更加難看。看向顧知語,“當初你爹和二叔兄弟情深,他封爵后,特意讓人去老家把我們一家接了來,可不是如今給你們作踐的。”
顧知語不緊不慢,無論說什么都沒用,他們一家今日是一定要搬走的。“二嬸不必多說,我爹也不知道你們會在他走后苛待他兒女,險些讓他斷子絕孫。要是他早知道會這樣,說不準,當年就不會接你們了。養出了一窩白眼狼。”
許氏更怒,又要說話。顧知語不耐煩,“再不走,我要讓弟弟去報官了。”
許氏帶著后院的妾室丫鬟走了,老夫人氣怒交加,扶著頭喊疼。
顧知語立時就讓人去請大夫。卻也沒有讓顧耀祖先伺候老夫人而暫時不搬。
顧耀祖一家氣哼哼的搬走,整個伯府的人少了一大半,伺候他們的下人得臉的也隨著他們離開,至于剩下的……
顧知語看著院子里的一群人,接過方才蘇嬤嬤寫下的一張紙,“凡是這上面沒有名兒的,全部發賣。伯府用不起使喚不動的下人。”
顧知瑜對于她的吩咐全部都沒意見,一一照做。很快,整個伯府幾乎空了下來。
午后,顧知語回府,顧知瑜送她到了大門口,可憐兮兮,“姐姐,你別走好不好?”
顧知語笑了,“我得回去,等你打理好了府中,我可以回來小住。”又囑咐道,“祖母病了,二叔他們回來侍疾可以,但不能讓他們住下。”
顧知瑜點點頭,“我明白。好不容易把他們趕出去,我是再不讓他們進門的。”
安定伯府分家的消息并沒有刻意隱瞞,當日就有人看到顧耀祖一家搬去了陽和街的別院。
陽和街住的都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各家都是豪富,還有些官家的關系,顧耀祖搬進去,可是好多人都看到了的。一時間就有人說顧知瑜厚道,那么貴的院子眼都不眨的分了出來。要知道顧耀祖可是皇上親口斥責過的,就是把他趕會族地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對。就顧知瑜這傻孩子,還真老老實實分家。
可以說伯府這一次在京城大大的出了風頭,甚至還牽連上了許家,消息傳出不過五六日,許氏女已經有人被休,定親了的也有兩家上門退親。就算是如此,卻也沒有人可憐許氏女,實在是許氏太狠,哪家都不敢要這樣的兒媳婦。
許家無奈,放出風聲,許氏會盈太過惡毒,許家家風不容,日后許家再沒有這樣的女兒。
顧知語聽到這個消息時,正靠在榻上看賬本,聽完了心情不錯,許氏最重要的東西,一個是伯夫人的位置,一個就是想要拉拔許家。如今伯夫人沒了,許家不認她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了。
最近要過年了,京城中越發熱鬧,熱鬧中氣氛卻凝重起來,四皇子這臘越二十八那日,被皇上親眼撞見他和后宮中的妍嬪在床上翻滾,皇上震怒,妍嬪賜死,四皇子貶為庶人,流放三千里荒漠,永世不得回京!
皇上成年的皇子中,就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還能有些希望,其余的要么本身性子不行,要么沒有強有力的臂膀。四皇子原先并沒有露出野心,不過他本身是皇后親手養大,甚至前些日子還聽說皇后提議想要將他記在名下。不過如今這事情一出,記名肯定是不記了,甚至因為他是皇后養大,還牽連了皇后的名聲,御史甚至上書,言皇后養出的四皇子不孝不悌,淫辱庶母,做出此等不知廉恥之事,國母還是要家世清貴,知書達理的貴女來做。
皇后的出身不好,和當年的皇上一樣,只是普通百姓,本身就不研制底下出身勛貴的妃子,沒想到四皇子的事情一出,居然有人緊接著就想要廢后了。
眼看著就要過年,廢后是不可能廢后的,皇上大發雷霆之后,宣布散朝。
臘月二十九的午后,早上朝上皇上大怒,京城中氣氛凝重,侯府所在的街道上一片肅穆,絲毫沒有過年該有的喜慶。這樣的情形下,卻有一架粉色馬車不疾不徐駛來,邊上有位書生打扮的男子騎馬護送。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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