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愣住了，他咽了咽口水，小聲道，“為了我？”
“嗯。”嚴淮玉動作利索，他替換了一根干凈的棉簽，配合著酒精，進行第二次清洗。
離巷子幾百米的地方，有一個小診所，江漁可以猜測出，嚴淮玉的東西就是從哪兒買來的。
嚴淮玉清洗完了傷處，抬頭時，便看見了一臉滿是淚痕的臉。
少年眼圈通紅，鼻頭也是紅的，特別委屈的看著他，“是周偉先找的王小天，也是他先動手的。”
江漁平靜地敘述著事實，他勾住嚴淮玉的小手指，“我沒有欺負別人，小玉玉，你不要討厭我。”
原來，江漁害怕的原因是因為他。嚴淮玉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伸出手去，替少年將眼淚抹掉，“誰說我討厭你了？”
江漁坐在草地上，吸了吸鼻子，“真的不討厭？”
他重復著，想要在確定一次。
嚴淮玉對著那張委屈到極致的臉，什么重話都說不出來。這次是江漁運氣好，碰到的都是些小魚小蝦。
可下一次，就說不定了，打人總歸是不好的。嚴淮玉不是說江漁不好，只是擔心他會吃虧。
“下不為例。”嚴淮玉動作不停，他幫少年上著藥膏，重重嘆出了一口氣。
江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驚得都忘記哭了。
他的聲音從嗓子里面飄了出來，快過大腦的思考，“喜歡你……”
這句話，嚴淮玉從少年的嘴里聽見過幾次，但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江漁說得很認真，不再是以逗弄他為目的。一雙蓄著水霧的眼睛，透著絲絲的迷茫，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
“我知道。”嚴淮玉伸手，將人拉了起來，替他拍拍衣服褲子上沾著的草屑。
他回頭，見江漁停住，便對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江漁，走了。”
“哦。”江漁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眉頭蹙得很緊。
事情怎么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呢？還有他剛剛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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