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峰上,渡仙瀑下三個人正坐在大石之上遙望著漫天的赤芒與雷光,一聲聲震懾人心的炸響不時的傳來,聽得人心驚膽寒。
三人正是火鴉上人、火云叟與小玉,卻見兩人一妖的表情皆是一片凝重,眼望當空,火云叟早已心急如焚不斷的搓著兩掌道:“不知道如今門主到底與那婆娘斗的怎樣,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火鴉上人搖了搖頭道:“你盡管放心,那七煞之氣豈是玩笑?如今怕是那位正道仙娥已經窮途末路了!”
驀然間天空中兩道遁光向著踏雪峰巔峰之上激射而去,火鴉上人看在眼里登時臉色大變道:“糟了不好,難道有人前去攪局,走咱們再靠近些!萬一門主有什么不測我等還可以施以援手!”
當空中那兩道遁光正是竹山二鬼,兩人方到踏雪峰的巔峰之上便被一陣颶風和凌厲無比的肅殺之氣硬生生沖擊在外。
“好厲害!這七煞之氣果然名不虛傳,看這小子的修為也不過如此卻被七煞玲瓏心一瞬間提高了兩層境界,那至邪之物果然是個好寶貝!”銀蛇鬼眼望戰圈,不由一陣唏噓。
毒星鬼卻擺了擺手笑道:“可惜那七煞玲瓏心就算再厲害也不能為我等所用,一旦被吞噬了神魂,不就和身死道消沒什么兩樣,依我看咱們就在這里靜觀其變,看他們和蚌相爭,咱們就當一回漁翁,不費吹灰之力豈不是更好!”
銀蛇鬼點了點頭笑道:“還是你鬼點子多,這辦法不錯,不過看這樣子那姓越的婆娘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踏雪峰之上風雷之勢已是逐漸減弱,而那血浪翻涌的肅殺之氣卻依然一浪強過一浪,越凌冰如今已是一片狼狽,面對著蘇靈風源源不斷轟擊而來的凌厲血浪,她勉力運轉體內殘氣左支右絀,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被腥風血雨而淹沒。
便在此時,蘇靈風身前的赤練古劍爆閃出一片血紅的赤芒,周遭的翻涌的萬千血海一剎那間都被這古劍貪婪的吮吸而入,片刻間竟是涓滴不剩,終于先前的翻滾的血浪悉數恢復了暫時的平靜,周圍再次顯現出越凌冰那殘存真氣所發動的隱隱雷光。
越凌冰此刻臉色一片煞白,一手按胸,胸口劇烈的起伏不定,整個身軀仿佛剛淋了一場暴雨,竟是被汗水完全的浸透,那一雙目光散亂的雙眼虛弱的望著面前如同血魔降世一般的蘇靈風,銀牙緊咬,把心一橫吃力道:“魔道余孽……果然如是,來吧,不如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就真的墮入魔道,做一個隨心所欲嗜殺成性的魔頭,怎么樣?”
“殺了她!殺了她!”一聲聲夢魘般的語聲又在蘇靈風的腦海當中響起,每一聲都如一把匕首猛戳著他的腦核。
“我是魔頭,我真的是魔頭嗎?啊!”
一陣陣劇烈的痛苦又一次襲來,蘇靈風忍不住兩手成爪狀深深的插進發根,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殺!殺!殺!”
蘇靈風頭痛欲裂,忍不住痛苦的向天嘶吼。
“好機會!”越凌冰心中不禁一陣暗喜,勉力將體內殘存的太極九轉真法悉數運轉而起,身前那原本萎靡不振的飛劍又再次昂起了劍鋒,閃耀出一陣玄青的光芒,劍身上雷光隱隱閃動,發出一聲尖銳嗡鳴徑直向著蘇靈風的胸口激射而去。
驀然間兩道火光沖天而起擋在蘇靈風身前,兩道火光匯聚在蘇靈風的身前形成一片火紅的屏障,竟硬生生的將越凌冰的飛劍震飛開去。
越凌冰驚怒交加定睛望去,只見兩個老者一矮一高,其當中還有一位少女正滿面擔憂的望向身后的蘇靈風。
“你們……你們是何人,竟然壞我好事!”
“哈哈哈!越仙娥怕是你的記性不太好吧,不知道火羅門的名字你聽過沒有?”火云叟朗笑道。
“火羅門?”越凌冰似是在記憶中極力的搜索著什么,隨即她的神情吃了一驚,“原來是當年的余孽,你們想要什么?”越凌冰的心中隱隱浮出陣陣的不安。
“我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讓你這蛇蝎心腸,滿心城府的婆娘去死!”火云叟笑嘻嘻的說道。
越凌冰聽罷,一張臉面如死灰,叱喝道:“你們膽子好大,卻敢擅闖我仙門重地,待我師兄同門前來定然將你們悉數誅滅!”
“哈哈哈!陳老匹夫他們這會怕已是忙的一鍋粥了,哪里還能顧不上你,你自己還是自求多福吧!”
“你說什么?”越凌冰原本已是虛弱的身軀此刻更加的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火鴉上人卻心念蘇靈風的安危,眼見他痛苦不堪,不禁挺直了自己的腰桿,向著蘇靈風喝道:“蘇門主,你睜眼看看,我等都是你的屬下,你不是什么魔頭,你是我火羅門第十四代門主,接任上代門主重任,重振我門威,這一切難道你都不記得嗎?”
“若是這些你都不記得,那這些呢?”火鴉上人義憤填膺,拉過小玉掀起她的兩只衣袖,卻見小玉那兩條白玉般的手臂上卻布滿了粉色未愈的傷痕,那傷痕有的是被蕭玉峰毒打,有的是在那解仙臺中歷經磨難所留,如今看來仍然是那樣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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