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暗處的人？”許輕煙說道。
“也不全是。”沈之行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思，“我更想要知道的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者為什么緊咬著我不放。”
許輕煙輕輕的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么大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情？”
“趙司瀾，還有楊秘書，我需要跟他們里應外合。”
所以，她的眼淚都是白掉了？
“所以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許輕煙有些氣惱自己的不爭氣，明明已經告誡過自己，要選擇放手了，可是心卻還不由自主隨著他而律動。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怎么會看到你的真實反應？”
沈之行想過自己“出事”后，許輕煙的反應，或傷心難過，或冷漠旁觀，但是卻都沒有親眼看到的真實。
“承認吧，你這里有我。”
沈之行的手指輕點許輕煙心臟的位置。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眼睛里，能清楚的映射出她的倒影。
她很想開口告訴他，他就在那里，沒有一天曾遺忘。
可是橫跨在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太多了。
“那又如何，沈之行，別忘記，如果是你說的那樣，我父親是害的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你真的能夠摒棄前嫌，接納我嗎？”
提到沈父，沈之行眼神變的有些凌厲，但是復又緩和下來，“我們不談這些了，好不好？”
許輕煙突然有些頹敗感，“你還是放不下，放不下你的仇恨，所以即便是再喜歡又有什么用？我的家庭還是會讓你感到不快，而我，同樣也會被你厭棄。每當你看到我的時候，就會想起我的父親。”
然后再一輪的痛苦，再一次的糾纏。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寧愿選擇從來不曾在一起過。
這樣，至少還能守著以前的回憶過活。
沈之行看著她，“許輕煙，我再告訴你，對于你，我不會放手。至于你的父親，我可以讓他活著度過之后的余生，但是如果他在有什么動作的話，我不能擔保會做點什么。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為了她，他愿意去嘗試，放下心底深處的仇恨。
“那江沅呢？”
許輕煙還是問了出來，明明知道不該問出口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如此介意江沅的存在。
或者從頭到尾，江沅都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每個人都有以前，江沅是我的以前，宋湛南是你的之前，我這個人從來不翻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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