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公館。
一輛黑色悍馬停在公館門外。
車門打開，戚北緩緩下車。
管家看到戚北來了，有些詫異，前些天戚北被罰的事情，公館上下都知道。
戰(zhàn)北驍輕易不會動怒，一旦動怒，下場慘烈。
他們都以為戚北會休養(yǎng)一段時間，可沒想到，這才幾天，戚北就出現(xiàn)在了公館外。
“戚北，你還好吧？”
管家算是看著戚北長大的，上前試圖攙扶。
戚北躲開了管家的觸碰，“沒事，戰(zhàn)爺背對我下狠手，目前還不錯。”
管家之前是聽說過戚北傷的有多重，現(xiàn)在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戚北，那晚的事兒……算了，你先上樓吧。”
戚北忍著疼，緩緩走入公館。
公館內部是安裝了電梯的，管家?guī)е叩诫娞蓍T口：“戰(zhàn)爺之前吩咐過了，你若是來了，坐電梯上去。”
他跟了戰(zhàn)北驍這么多年，戰(zhàn)北驍再生氣，也不會下狠手。
戚北深諳這一點，但還是搖頭：“我犯錯在先，戰(zhàn)爺懲罰我是應該的，我走樓梯。”
他轉身，堅持爬樓梯。
管家看著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這孩子，是真倔強！
戚北傷勢嚴重，下半身幾乎是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鉆心的疼。
他多年來受過許多傷，但從未這么難受。
三十余步臺階，他卻走了足足十幾分鐘，頭上滲出了冷汗，臉色青白。
抵達書房門外，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進來。”
戚北聽到男人的聲音，推門：“戰(zhàn)爺。”
偌大的書房里，擺著兩排書架，密密麻麻的書，從小說到商業(yè)書籍，琳瑯滿目。
巨大的辦公桌后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陽光穿過縫隙灑落。
戚北緩緩步入書房，站在距離他五米左右的地方，態(tài)度恭敬：“戰(zhàn)爺。”
男人翻閱著手中的文件，連眼神兒都沒給一個。
書房內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戚北斂眉：“那晚的事情，是我擅自做主，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戰(zhàn)北驍聞言，啪的一聲合上了文件。
“你以為我是為了這件事處罰你？”
戚北愣了一下，看向了戰(zhàn)北驍：“戰(zhàn)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戰(zhàn)北驍審視的目光落在了戚北身上，良久之后。
“三年前看，你做過什么，你不記得了？”
男人像是好心，提醒戚北。
戚北面色驟變，下一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zhàn)爺，三年前是我擅自做主，我……”
他就知道。
戰(zhàn)爺不會因為那晚的事情懲罰他。
他針對的從來都不是那晚的事情，而是三年前，他帶著白央央去了戰(zhàn)園閣樓，逼著白央央做出了選擇。
戰(zhàn)北驍坐在真皮座椅上，神色清冷，看著戚北的眼神里透著幾分慍怒。
“戚北。”
他雙腿隨意交疊，寒意陡生：“你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你應該知道擅自做主的后果。”
“是，我知道。”
戚北垂眸，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戰(zhàn)爺，當年我沒有辦法。”
當年的情況對戰(zhàn)北驍很不利。
他們必須做出選擇，他考慮過所有人，唯獨沒有考慮過戰(zhàn)北驍。
他當時不能說話，走不出封閉世界。
他們都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就幫他決定，清除了他的記憶。
戚北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這三年里，他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戰(zhàn)爺能消氣，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戰(zhàn)北驍聽到他的解釋，低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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