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微微搖了搖頭，對陸言溪說:“昨天下午，張旭就聯系不上，他身上的定位器長時間不動，我們就覺得有問題，后來我們趕緊聯系了附近的派出所，用了一個借口，到化肥廠里去檢查，但是根本沒有找到張平，由于不敢打草驚蛇，派出所的人只好退出來。昨天夜里，我們布置了大量的警力圍住了化肥廠，但是一整晚化肥廠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有什么人出現或者離開。”
陸言溪認認真真地聽著。
張旭接著說:“直到今天早上，張平的定位器突然出現在黃金海灣，由于定位器有延時開啟的功能，所以我們大膽猜測，應該是昨天晚上的后半夜，他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和途徑繞過了我們的偵查視線，將張平的尸體運到了黃金海灣，扔到了海里。”
陸言溪聞言，也癱坐在了座椅上。
兩個人在沉痛中又沉默了一會兒，陸言溪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紅著眼睛看著張旭，說:“師傅，難道咱們對那些歹徒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張旭搖了搖頭，說:“我已經讓附近的派出所派人到化肥廠中調查張平失蹤一案，眼下我們手上沒有任何的證據，既找不到他們殺害張平同志的證據，也找不到他們販毒的證據，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那些派出所的同志身上，如果他們能發(fā)現什么，就能順藤摸瓜，如果發(fā)現不了什么，這件事情就只能暫且擱下，繼續(xù)對化肥廠增加監(jiān)察力度，希望將來能夠找到證據，將那些殺害張平同志的歹徒們繩之以法！”
陸言溪點了點頭，說:“師傅，要不然還是讓我到化肥廠里去調查吧？”
張旭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為什么？”陸言溪撇了撇嘴。
“化肥廠的工人，大多都是中年男人，就算是有年輕人，那也都是年輕小伙子，而你，你是一個女人，而且那里每天干的都是一些臟活累活，你到那里，你這外形，跟大明星似的，太突兀了。”
頓了頓，張旭又說:“再說現在化肥廠已經知道他們暴露了，所以會對進來的每一個人都嚴加盤查，甚至自己內部的人都還要調查個底朝天，就算我們把你的身份偽造的再怎么天衣無縫，也還是消除不了他們的防備心，你在軍情處工作多年，想必也應該明白我剛才說的話。”
“我……”陸言溪噎住，咬了咬嘴唇，一臉的不情愿。
張旭看著陸言溪，柔聲說:“徒弟，我知道你想要對咱們死去的張平同志報仇，可是咱們做這行的，千萬不能被自己的感情所影響，這一點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陸言溪嗯了一聲，道:“可是我就是氣不過，不想看到那些歹徒逍遙法外！”
“徒弟，你一向都是很冷靜的，今天可是有些冒進了。”張旭低聲批評了一句，說:“以后可要注意。”
陸言溪點點頭，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師傅，讓你失望了。”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你幫不上什么忙，就回家里休息吧，趁著這段時間江陵這地下世界還算是平靜，你就多休息一下。對了，你不是去英國了嗎，怎么又沒去？”張旭一臉疑惑地看著陸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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