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大洞,我轉身俯身下去跪在洞旁借著月光低頭往下看。我沒看到什么,又聚氣凝神觀微入洞,只見洞底深處一灘渾濁之水,水中垂死掙扎著的,不是那頭打洞下去吃我們的饕餮,還是什么?
師父說,“十三,你看啊,這饕餮不是舍己救了我們嗎?”
我白眼望著師父,“師父,您這不是……不是牽強附會嗎!”
師父說,“十三啊,其實為師是想讓你學‘吃一塹,得長一智’。小白臉教你舍己救人這種道德綁架,你左耳進右耳出便是了,能力不足斷不可實踐,上古兇獸饕餮救人尚死于非命,何況你還是個人?”
我說,“師父,你不是常說,十三不是個人,死不了嗎?”
師父皺眉,滿臉寫著郁悶,“為師……為師算白教你了!”
我們翻過大山時,天色漸亮,師父說前面不遠處便有個村子,若餓了,我們可以先在村子里找點吃的。
我說,“師父,村子里有燒雞嗎?”
師父說,“沒有,前面叫獅子村,村民終日打獵為生,冬日里還可打些野兔什么的,時下春日,只能打到獅子,這山里的獅子肉,你不是很喜歡吃嗎?”
我想起此前拉稀的一段,正經說,“師父,你就別逗徒兒了,我們吃了半只烤獅子上吐下瀉撞到兇獸差點沒命,如今哪還吃得下啊?我們……我們還是趕路吧!”
師父說,“十三啊,真不去看看?或許有野貓肉吃呢?”
我腦補了天道觀中被我血淋淋的軀體嚇得半死的那只黑貓,身子不由一顫,急道:“師父,不去了,不去了,徒兒現在看著獅子肉便惡心,更別說野貓肉了,我們……我們還是御劍上路吧?”
師父質疑:“小十三,你何時吃過貓肉了?”
我裝作沒聽到,御劍起來。師父后我一步,卻先飛了起來。我們一路御劍是朝西南飛,我邊飛邊問師父,“師父,我們不是去南荒嗎?為什么不朝南面飛啊?”
師父說,“我們離開大楚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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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是在南嶺東北部,我們翻過了南嶺,若往南走,便到了東南荒,走西南才可到南荒啊!”
我說,“師父,原來那巍峨的大山,叫南嶺啊?”
師父說,“十三啊,南嶺是為師瞎編的,好聽嗎?”
我笑了笑,“師父,你又逗我了,這么大一座山,怎會沒名字?”
師父一本正經說,“十三啊,為師逗你作甚?這大山當地人叫它獅子山。獅子山連著三國,三國都覺得,其他國家取的名字不好,爭論了幾十年都沒個結果,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我說,“師父,大山不是有名嗎,獅子山?”
師父解釋說,“十三啊,獅子山除了當地村民,諸國都不承認,為師適才與你說起大的方位,看著山在大荒南部,便姑且叫它南嶺了”
我笑著說,“師父,南嶺這名甚好,若某一日先生做了史吏,我一定讓他將這名寫進史書。”
師父愣了愣,微微不悅,“或許,真有那么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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