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欽嗯嗯地點頭。
賀西舟寵溺地捏他鼻子,說:“去取盤子,我教你。”
博欽在學習時總有一股認真和謙虛的態度,即使是學習炒菜。賀西舟一邊做一邊給他講解,博欽就在邊上用手機記下重點,記完還會抬起頭來看你,眼睛像蒙著霧,水汪汪的,像是一只索要夸獎的毛茸茸小狗,賀西舟被他撩得心神不穩,好幾次都忘記自己要說什么。
吃晚飯博欽自告奮勇地洗碗,賀西舟回書房看書。寒冬還未遠去,但早春早已迫不及待地到來,賀西舟將書房的玻璃窗打開,迎面一股料峭的寒意,積雪化了一半,空氣里有冰冷又清新的氣息。
他就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封信?”賀西舟說:“給我的?”
“對,給你的。”莊園的主人說:“我昨天才過完年帶著父母回莊園,今早管家遞給我,已經到了好幾天了。”
賀西舟:“從哪寄來的,寄件人是誰?”
“d市,寄件人是博欽。”電話那頭的人說:“這名字好熟悉啊。”
賀西舟一頓,直覺讓他意識到這封信絕對意義非凡,他說:“你能給我送過來嗎?”
還沒等對方回答,賀西舟就直接說:“不,我派人去取,就今天。”
賀西舟掛了電話后打給了許知,許知一臉懵地接了個任務,前往上次賀西舟在c市出差時住的莊園取一封信。
他老板的原話是:現在出發,越快越好。
許知用最快的速度取回了信趕到了楓江,那封信歷經輾轉,終于到了它應該到的地方。
博欽被賀西舟養成習慣,此刻在臥室午睡。賀西舟一個人在書房打開了信件。
信紙上是他熟悉的字跡,博欽的字練過,是板正的楷書,看著總是非常干凈和簡潔。
信紙素雅,帶著點淡淡的香味,賀西舟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他的身影像是凝固住,目光停留在了博欽的落款上:愛賀西舟的博欽。
他的指腹輕緩地撫摸那行字。
良久,賀西舟拿出了手機,撥打了羅明的電話,他要知道當年發生的所有事。
羅明知曉了他的來意后沉默了,道:“博欽給你說了多少?”羅明停頓了下,說:“不好意思賀總,主要是博欽他也是個成年男人,如果有些傷疤他不想去揭,我不太好——”
“我知道,能理解。”賀西舟說:“你叫我名字就好。”
羅明悻悻地笑了下,沒接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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