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翻了賺翻了!
這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錢啊,都是金子……
老鴇現在看薛梵音的眼神已經不是對主子的敬畏和害怕,擔心事情敗露的恐慌已經被巨大的狂喜給取代。
老鴇陷入了對金銀財寶的無限向往,她已經忘了上面的人,是原本掌握她生死的主上。
老鴇利欲熏心,腦子里全是:什么主子,那是搖錢樹!
小院里,澹臺越焦躁不安,牧萱出去了一天,還沒回來。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誰的人?
跑到青樓里去救什么傅家姑娘,不知道都以為她是傅瑤最忠心的護衛。
澹臺越強忍著怒氣,下令召集人手,在望春閣外等候。
他親自去接她回家。
郡守府內,已經年過四十的郡守陰沉著一張臉,突然從案幾前起猛地身,帶翻了一堆筆墨紙硯和公文。
“豈有此理!那女人竟是南疆的奸細,虧她還信誓旦旦地說攝政王命不久矣,只要在此地拿下他就能向陛下邀功……”
“可惡!”
“老夫中計了!徐風那老匹夫說不定正盯著這個機會,要把我拉下馬。”郡守來回踱步,自言自語。
侍候在旁邊的謀士忽然說:“大人,不若……您現在上折子,告徐郡尉一個通敵賣國之罪?相比于報上攝政王的消息,還是這個更穩妥一些。”
郡守盯著謀士,時而懷疑時而眼中閃過一絲激賞,還是有些猶豫。
謀士壓下眼底的恨意,諂媚道:“您想想,攝政王都到渭州城好幾日了,現在才報上去,就算是八百里加急消息也是有延遲的,屆時陛下治您一個包庇的罪名……倒不如先引而不發,咱們靜觀其變,先把徐風給搞定了。”
“你說的也是,攝政王和當今,還說不定哪個能成為最后的贏家。”郡守斟酌著,撫著胡須笑的奸詐。
“不能讓那老匹夫搶占先機,你這就安排下去,傳消息城外駐扎的北戎大軍。他徐家算什么,不就仗著陛下給了他此地的軍權么,呵呵呵……”
“徐風啊徐風,你等著滿門抄斬吧,通敵賣國,勾搭奸細。”郡守志得意滿,似乎已經想到了死對頭橫尸荒野的場景,簡直大快人心。
看著郡守略顯癲狂的樣子,謀士眼中劃過暗芒,在心里嘲諷道:身為一郡之首,自己早就已經勾結北戎,跪舔那些殺人放火的蠻族,怎么有臉說別人通敵?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蓄勢待發的北戎鐵騎,抽出了長刀,即將為他們的刀染上新鮮的血液,暴虐的好戰因子在他們的血液里沸騰、燃燒,血脈里的掠奪和殘忍,刺激著他們不斷地攻城和屠城。
只要攻下了渭州城,女人,財寶,以及肥沃的物資,都會有的。
北戎部落的可汗在燕蕩山以北的牙庭,那里散落著大大小小的綠洲,水草豐茂,但不善種植。
他們需要去征服,殺戮,來維系種族的延續。
望春閣的大門被手持長槍身穿精良甲胄的士兵撞開時,薛梵音已經被人拍下了。
她被牧萱點了啞穴,口不能言,眼睛也看不見。
多年養尊處優,順風順水的淡然已經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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