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水晶皮凍。”沈曦感到不可思議，“你咋……這么能打？”
夏九嘉沉默半晌，說：“其實沒在外面打過——”
“嗯？什么意思？沒在外面打過？”
“對，他們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我忽然一下得手。”夏九嘉向沈曦解釋：“我小學時……有一次被高年級的學生揍了……他們要搶我零用錢，我不肯給，就挺慘。當時對方說‘瘦得像根麻桿兒，宰雞都比宰你困難’，哼……當晚回家就去報班，到初二的暑假為止已經(jīng)練了五年泰拳……這一年多來倒是沒空過去那邊。”記得當時，‘宰雞都比宰你困難’深深刺痛了夏九嘉，他鼻青臉腫地回到家，不服氣，非要“學武”，爸媽考察以后最后覺得泰拳比較適合亞洲人，可以將膝肘鞭子一樣甩出。在拳館他分外認真，也很要強。
雖然也是業(yè)余瞎學，每周只去個一兩回，但是，最基本的，對于正踹怎么應(yīng)對等等東西他還是十分了解的，足夠先聲奪人。
不過他的血糖一直不高，好像有點生-理原因，不能搞消耗戰(zhàn)，否則會暈。經(jīng)常鍛煉那時還好點，后來忙中考，就又回到解放前。
“……”沈曦震驚地看著夏九嘉。
夏九嘉說：“所以，再繼續(xù)下去大概是會很慘，幸虧你正好經(jīng)過那邊。”
“……”
夏九嘉說：“真的沒在外面打過，這次也算一個檢驗。”六年之后，終于駁倒“宰雞都比宰你困難”。
沈曦瞪眼看著，問：“就……就為咽不下這口氣？”
“嗯，對。”夏九嘉將話題從自己身上轉(zhuǎn)移出去，“你呢？也挺能打。”
“瞎打，小時候皮。這算什么……初中還參加過雙方各出30人的那種打群架。”
夏九嘉認真思考片刻，問：“這種怎么打啊？是有隊服嗎？怎么分清敵我？”
沈曦樂不可支：“沒有，瞎打。”
“怎么瞎打？”
“嗨，大家都奸著呢，就看一開始誰被打倒在地上，就一起去踢他，沒幾個老實人會認認真真地打。”
夏九嘉：“……”
“行了，回去上晚自習。”
“……嗯。”
也不知道是否因為一同干仗，夏九嘉與沈曦關(guān)系進展許多。
沈曦邊走路邊咂摸夏九嘉這小暴脾氣，隱約覺得自己以后恐怕都得勞心受累。
他嘆了一口氣，說：“小皮凍兒。”
“嗯？”被叫的次數(shù)太多，夏九嘉竟然答應(yīng)！
“以后一對多時，還是道歉吧。”
夏九嘉斬釘截鐵：“不。”
“好。”沈曦本來也沒指望對方就會點頭答應(yīng)，說，“那就趕緊叫我過去。”
“……”
“小皮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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