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庭的劍會請帖發到柢山,常遺真人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劍庭的請帖是面對所有南陵的劍宗的。
不存在所謂的“厚此薄彼”即便柢山再沒落,他都是一座劍宗,既然是劍宗,劍庭的請帖便肯定會到,至于柢山會不會派人去往參加,劍庭不會上心,柢山沒落超過百年,劍庭不會再把這座宗門放在心上。
所以之后常遺真人只需要做出決定,去不去和怎么去便可。
可是咸商城為什么會有信來柢山。
常遺真人盯著那封信箋,沉默不語。
咸商城是大祁的帝都,在大祁王朝一統南陵之后,那可以說得上是最為重要的地方。
一旦什么東西和咸商城扯上關系,便值得上心。
如果僅是咸商城的某位達官貴人府上寄來的信箋,常遺真人也不會如此,可此刻擺在他面前的信箋上,上面有一道朱紅色的印章,印章內容是一個字,名為豫。
那位大祁皇帝六個皇子,四皇子的名字里便有這么一個豫字。
這封信箋是四皇子府里發到柢山的。
“幾個皇子都成年了啊。”常遺真人喟嘆一聲,在南陵,不管修道宗門位于何處,對于那座帝都里的事情,都會多關注幾分,因為那位大祁皇帝不僅是南陵最強大的修行者,還因為大祁王朝本身便是一座最大的宗門。
沒有宗門不想和大祁王朝保持著友好的關系,這就像多年之前柢山和大寧王朝一樣。
而最快捷的方法,便是和皇子們打好關系。
和某位皇子保持著親密關系,一旦這位皇子成為了下一位大祁皇帝,那么站在他身后的宗門,獲得的好處,會很多很多。
大祁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立太子的時候,也會頗為考量這方面的東西。
這便成了一個十分微妙的關系。
歷來皇子成年之后便會開始交好他心里覺得能夠交好,也值得交好的宗門,可從大祁王朝建立之初,到如今,柢山卻是沒有收到過任何一位皇子的信箋。
“看起來這位豫皇手里沒有什么東西啊。”能夠把信箋寄到了柢山,足以說明那位豫皇子的處境如何。
常遺真人盯著阿桑,臉上的皺紋忽然便擠成了一團。
“他這是以退為進。”阿桑看著常遺真人說道。
對皇位有想法的皇子,看起來怎么都不可能結交一座已經沒落數百年的宗門,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個皇子眼下已經落后別的皇子很多,對那皇位仍舊有著想法,又不想在此刻露出自己的底牌,所以才有如今的一封信。
可這對于柢山來說,依然是個機會。
“這可是個大漩渦,不管哪家宗門,都有可能深陷其中。”
常遺真人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別人還能考慮得失,可我們有什么好考慮的,有輸的嗎?”阿桑神情平淡,一雙重瞳里有些特別的光芒,看起來有些意思。
常遺真人想了想,貌似有些痛苦的說道:“你小師弟可是咱們柢山最后的希望。”
阿桑沒說話,小師弟這樣的天賦,換一條路走同樣也會有不錯的前景,但既然是柢山弟子,便應當要為柢山做自己能做的一切。
因為柢山也給了小師弟能給的一切。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