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青檢忙張口道:“堡主說的沒錯,但李奪八先到,卻不出手,反而藏在那巨石后,陳某以為他是魔修的幫兇,故不敢冒然動手。”
他可不敢讓李奪八先開口,指不定到對方嘴里,話會變成什么樣,說不定把自己也和魔道修行者扯上關系。
果然,李奪八聽了氣急敗壞,罵道:“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與那魔修交好,故不肯出手,現在惡人先告狀,居然理直氣壯,李某平日是小瞧你了。”
亡河堡主眉主一皺,冷喝道:“住嘴,本堡主懶得理會你們的口角之爭,在對付魔修一事上,現在你們都得聽本堡主的,可有異議?”
陳青檢頓時內心松了口氣,忙應道:“正當如此。”
李奪八亦只能恨恨地望其一眼,也道:“亡河堡主盡管吩咐就是了,魔修狗輩,盡當斬殺。”
“那好,一同走吧。”
亡河堡主大踏步,奔向了楚名堂等人,陳青檢和李奪八暗中較勁,誰也不肯落后,分奔左右兩側。
“儼九莊的修士?吾乃亡河堡主,現在問你們一句,爾等是不是魔修?”
亡河堡主本身就是天王實力,而且剛突破為中階天王,實力極為強大
他自己更帶來了四名半步人皇,其中一名還是金級實力,再加之七八名巔峰王侯存在,陣容十分強大。
現在李奪八和陳青檢亦自領了一批隨行王侯在側實力差距已無法比擬。
儼姓修士們稍一打量,心中已有數了,但見楚名堂面色不改,頓時心里升起了一股底氣。
儼拳天干咳一聲,站出身來,抱拳道:“在下儼九莊的儼拳天,見過亡河堡主。”
“哼!”后者冷哼。
“儼拳天,堡主在問你們是不是魔修?速速從實招來,不然下場不可想象。”
李奪八舔了舔嘴巴,志得意滿。
“李奪八,休要胡言亂語,儼九莊堂堂正正,從未與任何魔修扯上任何關系。”
儼拳天冷喝。
楚名堂亦冷眼盯著李奪八,他起了殺心,此子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實在煩人,不殺不足以泄其憤。
“哈哈哈,真是天大笑話!如若不是魔修,又怎會打這些天魔草的主意?你這鬼話還是帶到地下去吧。”
李奪八踏出身去,兩柄短槍已提在手里,渾身戰意鼓蕩。
“誰說提煉天魔之血,就一定是魔修?”
楚名堂爆喝出聲,言語中帶著一股意志威壓,在天魔禁地的禁制之下,仍是艱難地影響到了對面一群人,半步人皇以下修士,皆感受到了輕微的壓力。
“本座之所以提煉天魔之血,乃是為了練就洞天,這與魔修有何關系?”
聞言,亡河堡主一行人俱是一愣,練就洞天?
“哈哈,李某可從未聽說天魔之血可以用來練就洞天?練就魔體才是吧。”李奪八哈哈大笑。
陳青檢則是臉色一凜,想起了教內一卷魔籍里的一則記載。
“難道是天魔洞天?這可是一等洞天啊。”
他心中大驚,魔籍內言及天魔之血的功效,曾提過一句,此血可作為練就天魔洞天的藥引。
然而,他這些話,是無法對外說的。
亡河堡主肥胖的身軀邁前一步,皺眉道:“天魔之血有何功效,本堡主雖不是很清楚,但從沒聽聞可以用來練就洞天。所以,小子你在誆騙本天王。”
語氣著重落在了誆騙二字之上,顯然,他已動怒了。
事實上,任何強勢方都無法容忍弱勢方的欺騙。
“哼,真是孤陋寡聞,枉為天王。”楚名堂毫無懼色,亦是踏出一步,雙手負后,神態狂傲地很。
“好c好c好,本堡主許久未動筋骨,怕是被人忘記太久了,如今連一洞天修士都敢欺到本堡主頭上,好地很啊。”
邊說邊搓了搓雙手,分開時,手中已出現一柄爛銀槍,長余五米,槍頭粗如小腿。
“亡河堡主這是要以強凌弱嗎?”楚名堂無所畏懼,反而嗤笑道:“也罷,一天王存在對付洞天修士,這話若是傳出去,本座倒沒覺得什么,只要堡主面子上過得去就是了。”
“嗯?很好,本堡主太久沒見到這么狂妄的后輩修士了,你既不想讓本堡主出手,那是你的損失。”
亡河堡主收回長槍,負手于背,微瞇起眼來。
楚名堂卻是不解,沒反應過來。
好在,亡河堡主身旁的金級修士開口道:“今日,你實難逃出生天,一死不可免,還不如死在堡主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可明白了?”
“原來如此。”楚名堂恍然大悟道:“這番話言之有理。不過,本座卻不是誰都動得了的。”
語氣霸道,渾身更是彌漫出一股雄厚而無純粹的戰意,節節攀升,眨眼后竟蓋過了所有人的戰意。
見此,對方一群人俱是一驚。
陳青檢眉毛一聳,暗道:“好強好純粹的戰意,不愧是圣地親傳弟子。”
李奪八則面色一凜,忽生不祥之意:“莫非此子深藏不露,面對天王存在都毫無所懼,本少主若是出手,難道會出意外?”
這想法甫一生出,他自己頓時拋棄了,半點也不相信,更加之在這么多人面前,怎敢示弱?
所以他亦戰意激蕩道:“死到臨頭,竟數次自稱本座,誰給你的膽子?且罷,就讓李某來試試你的底氣是否同你的語氣一樣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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