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沒說話,只是扣住楚傾歌的手腕,抬頭看著她。
那眼神,萬分復雜。
有不安,有隱忍,有抗拒,也有一種楚傾歌看不透的晦暗。
她知道他在掙扎,只是并不覺得,這事有如此嚴重。
古代的男子,連看個上半身都這么慎重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慕白松了手。
這次楚傾歌沒有半點猶豫,立即將他的上衣拉了下來。
傷口真的很深,如她所想,爪子抓到的地方,再偏移那么半寸,他就回不來了。
“野獸爪子里有木屑,木屑留在你的傷口里頭,會發炎。”
她的話或許他聽不懂,但,大概的意思,她相信他是明白的。
“需要將殘余在你皮肉內的木屑取出,否則,傷口很難痊愈。”
她看著他,遲疑了下,才道:“我還沒有研制麻醉藥,不過,手術的時候,可以給你一粒藥丸,讓你昏睡過去。”
“不可!”慕白立即拒絕。
沒想到,他的防備之心,依舊如此重。
“不服藥,你會很痛。”在二十一世紀,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沒有醫生敢動手術。
“沒事。”慕白看著她。
還沒開始手術,額角已經在冒汗,可見,傷口有多疼。
“那好,我給你施針,盡量減輕痛楚,不過,依舊會很痛。”
不等楚傾歌將話說完,慕白已經靠在椅背上,閉上眼。
真是倔強的男人。
她不再多說,以銀針封住他的穴道,便開始消毒。
她提煉的高純度酒精,再配上藥物,剛抹在傷口上,慕白高大的身軀,立即一陣繃緊。
胸膛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連肌肉都在顫抖。
是真的疼,肉眼可見。
“先生可還能熬?”
“能!”他的聲音嘶啞,卻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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