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說:“我?guī)湍隳谩!?
言真真遞過,等路過咖啡店的時候,又站住了:“困。”
凌恒:“……”
唉。
他松開手,進去給她買咖啡。正是熱量消耗的年紀,就算是焦糖瑪奇朵也一點都不嫌甜膩。
可咖啡雖好,端在手里占地方啊。
凌恒試探地問:“到教室再喝?”
“不要,困。”她奪過紙杯,貪心地喝了一大口,吐出的氣息里也滿是咖啡馥郁的香氣。
凌恒沒了辦法。他一個男生,糾結(jié)能不能拉手的“小問題”太矯情,只好假裝滿不在乎,自己也慢慢喝了起來。
嘖,難喝,什么破咖啡,廉價貨。
他腹誹不斷,直到手臂被溫?zé)岬募∧w觸碰。
低頭一看,她挽住了他的胳膊,嘴里咬住吸管,正笑瞇瞇地瞧著他,那副表情活像是在說:嘿,我看穿你了o(*≧▽≦)ツ
凌恒目不斜視,搶先開口:“你怎么這么粘人?”
“因為我表里如一。”她笑盈盈地回敬,“不像某人。”
他假裝沒聽見。
不過,咖啡好喝多了。
上午是閱讀課,老師布置了一篇文章,留了三個題目,給了學(xué)生半堂課的作業(yè)時間,剩下半堂課點評。
言真真很痛苦。她最討厭的就是閱讀課,不僅要做一篇閱讀理解,答題也是全英文格式,加上還有文化隔閡,簡直能把人逼瘋。
但她現(xiàn)在不好好學(xué)都不行。
下次再遇到有趣的事,看不懂人家的筆記怎么辦?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外國的大大寫了一篇超冷門的同人,想磕cp就必須硬著頭皮上。
太難了。
“要我教你嗎?”更過分的來了,男朋友無所事事,支頭圍觀她寫作業(yè),“這篇是意識流,有點難的。”
“閉嘴,別打擾我做題。”言真真翻臉不認人,一點沒有半個鐘頭前挽人胳膊的可愛。
凌恒聳聳肩,沒勉強,拿出手機,開始研究實驗室發(fā)過來的報告。
甜蜜的相處不曾蒙蔽他的內(nèi)心,凌恒非常清楚,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假象。
比如前兩天,要不是他見縫插針地跟進實驗室的進度,掌握研究的步調(diào),也不可能陪言真真出門。
他毫不懷疑,假如自己不識相,凌老先生絕對會把他軟禁到惡魔礁,直到實驗完成為止。
所以達成目的以前,需要暫時保持順從,降低凌老先生的防備。
凌恒一心二用,刷完了整篇報告,再調(diào)出攝像頭,觀察了一下小白鼠的情況,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在對話框里輸入了一段話:[1032號實驗是誰做的?我沒有提過這樣的思路]
研究員回復(fù):[是韋伯醫(yī)生,他要求加入這份對比,主管同意了]
凌恒微微皺起眉頭。
k實驗室是凌氏的核心機密,能參與的只有兩種人:凌氏的心腹和相關(guān)領(lǐng)域內(nèi)的大牛。
而所謂的心腹,就是他們的父母甚至祖輩都為凌家工作,又或是因為某些緣故成了孤兒,完全由凌氏撫養(yǎng)長大。
他們因為恩情或者血緣,被牢牢綁在了凌氏的大船上,背叛的概率很低。凌家也更為相信這些心腹。
如今研究室里的主管,就是凌老先生秘書的兒子,忠心毋庸置疑。
但韋伯醫(yī)生是后者,幾年前被凌氏請來加入實驗,論理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可他偏偏違逆了自己的意思,還爭取到了主管的同意。
主管的意思,就是凌老先生的意思。
是對他的監(jiān)視,還是警告,又或是……凌恒閉上眼,心底閃過濃濃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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