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草叢里又一陣騷亂,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叫聲。
言真真愣了下,絞盡腦汁回憶起s國的介紹來,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國家好像有許多珍稀保護動物。
呃,該不會是什么國內沒見過的動物吧?砸死了要不要賠錢?
她踟躕起來。
就在這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寒自背后襲來,后頸汗毛倒豎,身體本能地做出了反應,心跳幾乎靜止,四肢僵硬無法動彈。
這大概是人類的傳統技能——裝死。
言真真深吸了口氣,想到十分鐘的時間應該還沒結束,馬上冷靜下來。
有點不對勁,這是凌家莊園,不是荒郊野嶺,什么東西會有這么大的壓迫感?總不可能是老虎豹子跑了進來吧。
她想了想,還是安全為上,剛想說一句“盯著我的東西滾開”,背后卻忽然伸過一只手臂,牢牢捂住了她的嘴巴。
來得太突然,嚇了言真真一跳,牙齒下意識地磕下,舌頭卻沒縮回,唇齒對懟,痛得她眼淚都飚了出來。
她怒從心頭起,反手就是一個肘擊。
身后的人悶哼了聲,卻沒叫出聲,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緊箍著她的手臂,強硬地把她拖拉出了暗影憧憧的花園。
月光幽微,照亮了襲擊者的面龐。
凌恒豎起手指,和她比了個噤聲的手,而后慢慢松開手掌,確定她沒有亂叫的意思才拿開。
言真真和他比口型:“你干嘛?”
凌恒沒答,彎腰拿起噴泉旁邊的復合弓,搭箭拉弦,連往里射了三箭,姿態優美矯健,別有一番美感。
嗖嗖嗖,三聲破空聲。
花園里的東西被驚動了,一頭鉆進花園深處,“簌簌”的奔逃聲由強變弱,最后消失于無。
言真真看看他,再看了看復合弓,不由想起了來凌家的第二天,她在海邊的意外遭遇。
是什么海陸兩棲保護動物?
她思忖著,眸光瞥向凌恒。他側耳傾聽了片刻,微微放松了些,低聲和她說:“回去。”
“那是什么?”她問。
凌恒沒回答,拽著她的手腕,強橫地將她拉回了灰樓,一把推了進去。
十分鐘的時限快到了,言真真不多掙扎,老老實實地回到了房間,趴在窗前往外巡視。
夜色下,金盞花莊園靜謐得不像話。
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固定在了遠處的海灣。朦朧的月色下,平靜的海面上匍匐著奇怪的影子,好像童話故事里,悄悄浮上海面偷看的美人魚。
但她知道那不是。
美人魚沒有這么邪惡,也沒有這么陰冷。
莫非,凌家在海底建了個秘密基地,搞什么生化實驗,結果出了幺蛾子,喪尸跑出來了?
她媽媽叫丁湘,初中畢業后就被家里人介紹相親,可惜因為家里窮,都是些歪瓜裂棗。后來父母生病,家里的錢都用光了,她下面還有個弟弟,幾乎山窮水盡。
可丁湘的性子里有極其倔強的一面,不甘認命,聯系了個朋友,偷偷出國,到了s國找工作。
因為做事麻利勤快,手腳干凈,很快賺到了錢匯回家里。幾年后,家里的欠款被還清,弟弟畢業找到了工作,她卻不肯回來,反而考了個證書,弄到了工作簽證留了下來。
s國流行請菲傭,但有些華裔不喜歡,凌家就是其中之一。丁湘因為好口碑被凌家看上,就此安定下來,一做就是二十年。
期間,她懷過一次孕,回國生下了言真真,后將孩子托付給了弟弟一家,自己仍然回到了s國。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