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個。”
唐淼心思一動，不由大喜。她回過頭，睨著鬼面試探道：“如果別人知道了會怎樣？揭下了你這層鬼面具會怎樣？”
遙遠(yuǎn)的往事在腦中閃過，鬼面嘴里陣陣發(fā)苦，臉上的筋絡(luò)又一陣蠕動扭曲，顯然心已不再平靜。也許是元神受傷帶來的眩暈感，讓他恍惚中吐出了真話：“我會自毀元神。”
四周寂靜，他像嘆息一樣的低語被唐淼聽得清清楚楚，她鼓掌大笑：“太好了！”
鬼面疲倦的睜開眼睛，尤未反應(yīng)過來：“什么太好了？”
唐淼笑咪咪的說道：“你要么殺了我，要么就聽我的話。否則，我就把這個消息傳遍仙界，用不著我動手，你就自毀元神消失得連渣渣都不剩！哈哈！”
“臭丫頭！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省得我勞神費心！”鬼面目中寒光閃動，強(qiáng)忍著絞痛，提起靈力擊向唐淼。
“我就知道，說話不算數(shù)的丑鬼！”唐淼冷笑著揮劍擋開，卯足了勁要和鬼面決一死戰(zhàn)。
這時，不知在旁窺視了多久的怨靈無聲的撲過來。唐淼不知身后動靜，警惕的用劍指著鬼面。
她終歸是凰羽喜歡的。鬼面心一軟，瞬間躍到唐淼身邊，拍向撲來的怨靈。
唐淼大驚之下抬手一劍刺進(jìn)了鬼面的后背。
鬼面出手微滯。幾個怨靈從空隙中沖進(jìn)來，揮舞著細(xì)長的手指，桀桀怪叫。
唐淼順勢翻一個，背上一沉。她想起怨靈皮包骷髏的模樣，雞皮疙瘩顆顆爆出，尖叫了聲，伸手就去扯。
刀光過處，那個怨靈被斬成兩截。分神間鬼面背上跳上一只怨靈，長長的手指順著他的傷口刺進(jìn)。鬼面疼得直抽，反手一刀削下。
這邊唐淼情況更糟。她的靈力原本足夠應(yīng)付。但她被驚破了魂，劍勢也緩慢下來。
七八只怨靈一躍而上。一只怨靈趁機(jī)抱住了她的腿，將青白色的手指插了進(jìn)去。唐淼疼的眼淚嘩嘩，尖叫著揮劍將那只怨靈砍成了碎片。
無數(shù)的怨靈像受了指使似的從青霧中涌過來。
“老怪物！這時候趁火打劫，算你狠！咱們擋不住了，快跑！”鬼面狠狠的罵了聲，攥住唐淼強(qiáng)忍著痛楚提起靈力迅速的朝遠(yuǎn)處疾飛。
怨靈桀桀叫著，炸了窩似的撲上來。
“你傻了吧！聚靈力飛呀！我快不行了！”鬼面使勁扭了把唐淼的胳膊，罵醒了她。
兩人搭著手在青蒙蒙的霧氣里穿梭，身后的怨靈歡快的叫著，像綴在兩人身后的沉重尾巴。
“往前！”
“右轉(zhuǎn)！”
“看到那水潭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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