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心里一疙瘩,心微沉,莫非有人同他一樣從末世穿越而?來?
也對,既然?他能夠穿越也不排除其他人有這?個能力,如果是他的朋友還好,萬一要是他的仇家……
他的眼中寒光閃過,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我不曾結(jié)識這?位兄臺,不知顧兄何出此言?”
顧煥說完就自我否定,陸一鳴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魏游,一個一直生活在京城剛調(diào)去南方,一個剛戍邊歸來沒出過居水鎮(zhèn),八竿子打不著?邊。
應(yīng)該只?是巧合。
他指著?這?份股權(quán)方案說道:“實不相瞞,悅來酒樓的模式與這?相似,并?非我一人經(jīng)營,早前我的一位故人提出的想?法與陸兄不謀而?合,不過卻沒有顧兄這?般詳細(xì),將?利潤分給掌柜和雇員的想?法倒是新穎。”
陸一鳴的防備微微卸下,但仍覺得這?位“故人”疑似穿越人士,畢竟“模式”、“經(jīng)營”、“利潤”等詞,這?朝代鮮少見到這?樣的說法,現(xiàn)代倒是經(jīng)商慣用名詞。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哦?我竟不知有人與我想?法如此相似,不知顧兄是否能引薦一二?”
陸一鳴打算先會一會這?個人,如果是末世的敵對人員,他得想?法子在危機來臨前將?人扼殺在搖籃。
顧煥搖搖頭:“這?人身份特殊,你即將?武科考,恐不便?與人相見,如若他日?踏入朝堂,再說不遲。”
聽這?口吻,此人身份不一般啊,如若要動手,得一擊即命才行?,一旦暴露后患無窮。
陸一鳴暫且按捺住心中的戾氣,但“魏游”兩個字已經(jīng)深深記在心中。
“火鍋合營之事我同意了,如若店面開啟,它?或多或少會對如今的悅來酒樓產(chǎn)生沖擊,我想?先與悅來酒樓的另一位當(dāng)家商量之后再開可否?”
他怕陸一鳴誤會,繼而?補充道:“只?是開業(yè)時間的區(qū)別,我們還是二八分,二不變,八或許會拆分,如何?”
陸一鳴對這?事并?不看重,畢竟他只?拿分紅,無需管理話語權(quán),股份比重對他來說毫無影響:“可。”
與聰明人共事無需拖拉,兩人當(dāng)場擬定契約,以防他日?產(chǎn)生不必要的糾紛。
痛快地吃了一頓火鍋,幾人留下年禮,每人手上提著?陸一鳴贈與的小壺葡萄酒結(jié)伴離去。
不過離去前顧煥提前與陸一鳴打了一個招呼,他在居水鎮(zhèn)的時日?不多,頂多待到今年夏日?,入秋前會回京城,到時候火鍋店的分紅會派這?邊的掌柜送來。
陸一鳴早先就有準(zhǔn)備,這?人不會在此久留,倒是不算驚訝,不過見三人說起回京城一事的臉色都不佳,他直覺那邊或許會發(fā)生一些事情。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能讓三人齊齊變臉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帝王家的事情,陸一鳴自然?不會過問。
他們走?后,陸一鳴將?剩余的食材放進自制的小冰窖里,盤算著?晚上還能做點麻辣燙來吃。
等他出來,發(fā)現(xiàn)小家伙轉(zhuǎn)眼之間不見了蹤影,他腳步一頓,轉(zhuǎn)頭一想?,往樓上的內(nèi)室去。
輕輕推開門,只?見他在找的小家伙用后腦勺背對著?他,整個身子趴在床沿,嘴里念念有詞。
陸一鳴靠近他的身旁,俯身懸在他的頭頂,邊聽邊看他的小動作?:“謝承的一顆小夜明珠、顧煥的一百兩銀票、姜先生收藏的大師畫作?……”
沉浸在財迷世界的人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靠近,陸一鳴趁人不注意低下頭在他后脖子暴露的肌膚上輕輕一點。
身下人喃喃的聲音戛然?而?止,肩膀和脖子瑟縮在一起,嘴邊發(fā)出“唔”的一聲輕響。
一陣酥麻感自脊椎由上而?下席卷全身,裴星反應(yīng)過來回頭看去,只?見夫君噙著?笑,倚著?床框笑看他。
顧不上害羞,反倒莫名有一絲心虛,被?抓包了!
“夫君,”他真的不是因為貪財才這?么心急看的,只?是覺得別人送了禮物,出于禮節(jié)該早點查看,“不、我不是……”
陸一鳴見人焦急想?要辯解的模樣,沒再繼續(xù)逗弄他,而?是將?床上的夜明珠和一百兩銀票親手交到他手里:“我的管家夫郎,可要將?這?些藏好。”
清澈的眼神看向他時總帶有欽慕之情,陸一鳴看著?心癢癢,忍不住想?動手將?之記錄下來。
陸一鳴這?么想?著?也這?么說:“想?給你作?一幅畫。”
冬至后他在空蕩蕩的后院移栽了幾株紅梅,之前不經(jīng)意間透過灶房窗戶發(fā)現(xiàn),原本只?是花苞的紅梅昨夜迎著?風(fēng)雪三三兩兩悄然?盛開了幾朵,在留有積雪的枝頭甚是好看,這?會兒正誘人去欣賞。
“可以請夫郎同我一起去后院逛一圈嗎?”
見夫君沒有生氣,裴星自然?不會過多糾結(jié)這?事,反倒是作?畫,他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邀請,有些驚喜又有些不知所措:“夫君要給我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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