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國的使臣原本都到了雁門關(guān),結(jié)果都被英國公率兵給“請”回來了。
英國公趕到的當(dāng)天夜里,使臣隊(duì)伍里便有人想躥逃,結(jié)果被手下將領(lǐng)一舉拿下,嘴里搜出與英枝處查獲的一樣的毒藥。
回京之后同樣打入天牢,日夜重兵看守,靖王與李存睿連審了三日,依舊沒有撬出他們的口。
便請大理寺的酷吏上陣,對方反倒配合著上刑,仿佛嫌死得慢。
酷吏們最終吐氣:“下官們盡力了?!?
李存睿想了想,卻開始打量起兩人衣著,隨后讓獄卒把他們鞋子都除了下來。
靖王道:“你也不嫌臭?”
李存睿笑:“你看看這鞋面?”
靖王借著燈光細(xì)辨,凝眉道:“看織紋質(zhì)地,是普通的棉布。不過看這鞋底,卻是加了隔水的皮子的,這么看,則應(yīng)該是常在濕地行走所需。可北方干燥,少見雨水,北地行走也犯不著避水。”
“所以,他們有可能是從雨多的南方來?!崩畲骖5馈?
靖王沉吟:“是有道理??赡阌秩绾文芸隙ㄟ@不是他們特意弄來混淆視聽的呢?”
“若是衣裳我倒不能肯定,但是鞋子必須合腳才能穿著,這個難以做假。何況,你說這女賊做假還好說,后面這個卻沒有理由。
“他混在使臣隊(duì)伍里,瓦剌國又在更加干燥的西北方,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根本就不可能會抓到他,他沒有理由提前做這種防備?!?
李存睿把兩只鞋并排放在燈下。
靖王倒也引以為然:“所以,他應(yīng)該是從南方來,至少,會需要經(jīng)常在雨水多的地方走動?!?
李存睿點(diǎn)頭。
“可這次事出在洛陽,而洛陽并不在南方。而且,我們大軍從南往北,南方這些年一直是我們安全的后方。
“難道說魏王府出事后,他們就隱藏在我們認(rèn)為安穩(wěn)無虞的地方?而在我們定國之后,他們又北上開始鬧事?”靖王疑惑。
李存睿緩吸氣:“天下壓根就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你怎知他們不是窮途末路,想最后賺把大的呢?”
朝廷有明君,有賢臣良將,還有資質(zhì)不錯的儲君,以及伐周大軍勢若破竹擊敗殘敗王朝的王者之氣,雖說眼下要辦的事情很多,離真正的盛世還有很長距離,但至少氣數(shù)是穩(wěn)了的。
前周縱然還有些頑固份子存在,也難以撼動江山了,否則,皇帝登基就絕對不會這么順利。
這種情況下,他們除去刺殺新皇,攪亂朝廷,然后得到些陰暗的快意,似乎也不會再有別的收獲。
“即便是有可能盤踞在南方,這范圍也太大了?!本竿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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