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辰敏銳的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只能借口離開:“我今天值夜班，有事兒叫我。”
說完便走了出去。
溫臻臻本就沒有什么力氣，加上手術前席擎灝擅自替她做了決定，更不愿意理會他。
她閉著眼，裝作休息的模樣，希望席擎灝快點走。
席擎灝看到虛弱不堪的溫臻臻，心中所有的感情都好像絞在了一起，最后變成了一句:“對不起。”
因為這三個字，溫臻臻睜開了眼，她從沒有聽過席擎灝說對不起，無論是對誰，他永遠不會低頭。
而此時此刻，他卻對著她說對不起。
溫臻臻沒有搭話，只是帶著些許委屈的淚水從眼角滑落，融進了松軟的黑發中。
席擎灝走到她身邊輕聲坐了下來，手猶豫了一會兒才覆上溫臻臻的手:“溫臻臻，我對不起你。”
又一聲對不起，讓溫臻臻的眼淚落的更多，也讓她不得不開口。
“小叔，才沒有……對不起我，這都是我……罪有應得。”
“我從小就……不是好孩子，不念書，跟個小，小混混一樣……比不得小叔，小叔看不起……我也是正常的的。”
溫臻臻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撐著她將這些話說完的，只是她覺得她和席擎灝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嘴里的話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樣，席擎灝竟不知道如何去告訴她他的過錯。
沒想到能言善道的他也會有這么一天。
溫臻臻望著天花板，淚眼朦朧:“小叔，你說我為……自己買的，墓地……還能用，的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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