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嘉也不是什么矯情的人，既然賀進都說可以了，他沒道理還在這裏扭扭捏捏。于是，長臂一伸，他將胳膊搭在賀進的賀進的肩膀上，然后借力站了起來。
所幸病房裏就有獨立的衛生間，不用出門去外邊的公用衛生間，走兩步就到了。
“要不……”
元嘉嘉很想所要不他自己進去，讓賀進在門口等他。
賀進的起床氣還沒消下去，語氣不悅道；“別廢話了！”
元嘉嘉深吸一口氣，行，一起進就一起進吧。
反正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兩人很快進了衛生間。
賀進閉上眼睛別過臉，“快點，速戰速決。”
元嘉嘉當然也想速戰速決，雖說他倆都是大老爺們，但上廁所旁邊還有一人站著，怎么著都覺得有幾分些怪異。
因著右手搭在賀進肩頭，元嘉嘉只能用左手去解褲帶，可老天像是要與他作對一般，解了半天也沒有解開。
有時候就是這般倒霉，越著急想干成什么事，就越干不成。
偏巧賀進這時問道：“你好沒有？”
元嘉嘉略微尷尬地答道：“沒有，你稍等一下。”
賀進終于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幫他拉住褲子的一角。
元嘉嘉一時間呆楞住了，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賀進在幫他拽住褲子的時候，指尖不小心擦過了他的腰部，微涼的指尖擦過溫熱的皮膚，卻像是燃起一絲的火花，加上元嘉嘉本就怕癢，腰上被這么擦了一下，他的耳朵突然就紅了起來，一些往事也由此回溯腦海。
賀進見他半天沒動靜，又伸手狠狠掐了他一下，“元嘉嘉你他媽發什么呆？！還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元嘉嘉被掐痛了，雖回過神來了，但腦袋還停留在過去，下意識地就道：“我馬上就好！你他媽別催！”
這一段對話，仿佛又回到了兩人還在同一戰隊的時候，當初的他們也是這般毫無顧忌地說話聊天，互相損來損去，哪像現在，對面相顧無言，小心翼翼地仿若陌生人。
有那么一剎那的寂靜，片刻后，賀進開口了。
“那你快一點。”比起剛才，賀進現在的語氣終于好了一些。
元嘉嘉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然后，元嘉嘉以他此生以來的最快速度上完了這次廁所，“我好了。”
賀進沒再說什么，又默默攙著他回了房間。
兩人相安無事，關了燈，病房又重新回歸寂靜。
躺回床上的元嘉嘉卻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他跟賀進的一些往事。
兩人同一年進的wz青訓營，又是同一年進入wz的二隊，再晉升一隊，一步一步將wz從十強打進六強，甚至打進前三。
當年wz的“金甲”組合誰人不知？
他們打得每一場比賽，仿佛都歷歷在目。
就在這時，黑暗之中聽見賀進喊了他的名字，“元嘉嘉，你睡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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