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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搏斗（五）（1 / 2）

書香

難道他們出什么事了？

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男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老頭看著他逐漸變化的臉色，嘴上的嘲笑也停了下來，用葵扇捂了嘴，仿佛擦覺到什么，眼睛眨了眨，望向了地面。

“喂，”大漢開口了，聲音比他平時(shí)的要低沉，語氣聽起來無比的嚴(yán)肅，老頭一瞬間有些不習(xí)慣。“這酒，我過會再來拿。”

“隨便你。”口氣充滿了不屑，但老頭看大漢的目光明顯有些不一樣了，不屑之中帶著點(diǎn)好奇的疑惑“你是要去找你那群手下么？”

白了白眼，大漢沒有回答，手摸索了兩下口袋里的錢幣，感受著手上傳來七張錢幣摩擦的厚實(shí)的質(zhì)感。忽然，手上動作頓了頓，臉上露出的冷笑，再下一刻，口袋里的錢幣就成了幾張皺褶的紙張。

“……”看到大漢不回答自己，老人抿了抿嘴，白了白眼，也沒再多問，拿著葵扇的手輕輕往上抬，像是無意的動作，捂住了半邊鼻子。

“話說，”男人用力握了握口袋里的錢幣，仿佛那才能給予他安全感，眼睛順著老頭的臉，往下壓了壓身子，這一動作給老頭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男人清楚地看見他臉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皺紋。“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我又不是傻子。”翻了個白眼，老頭還是忍不住自己鄙視的目光，看向男人。“我見過通緝令的嘛。”

“……”頓了頓，大漢有點(diǎn)不悅，但細(xì)想下來，卻沒覺得老頭哪里說得不在理，只能勉強(qiáng)地不再追問下去。

“既然你這么聰明？”冷笑了一聲，大漢已經(jīng)走到了院子的門口，下一刻便是準(zhǔn)備一腳跨出去這條寬大的門檻。“那不如再幫我猜猜，我的手下去哪了？”

“這還用得著猜。”老頭冷笑了一聲，眼睛卻忍不住細(xì)細(xì)的端詳起男人的臉色，像是說一句話都要先估量一下他的情緒。

“……”老頭沒有再說下去，用葵扇遮住半邊臉，表情像是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又帶著點(diǎn)惋惜，搖了搖頭，他頭上的那幾根毛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葵扇貼在他的臉上掩蓋住下部分的皺紋。

沒有聲音，但男人已經(jīng)猜到他想說什么，大概跟自己想的一樣，遠(yuǎn)遠(yuǎn)地看不清他的眼神，看著他搖葵扇的模樣休閑，男人心里愣了愣，一時(shí)之間他身上有種高深莫測的錯覺。

“你是怎么知道的。”大漢的臉色再沉了沉，一手摸上臉頰，另一只手順了順衣服，不經(jīng)意地露出他別在腰間的手槍，下垂的槍口直直地沖著地面。

“唔……”注意到他的動作，看到他眼睛中帶著提防的眼神，老頭也不是傻子，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拿開捂在嘴前的葵扇，伸到胸前，用力地扇了兩下。“你沒聞到那種刺鼻的味道么？”

“刺鼻？”皺了皺眉，大漢有些聽不懂他的話，愣了愣，腳上的動作停了下，慫了慫鼻子，聽老頭這么一說，仿佛空氣中像是有什么不大一樣的氣味，一點(diǎn)點(diǎn)地滲透進(jìn)桂花的香氣之中，擾亂著他的嗅覺。

這是什么味道呢？

稍稍低了低頭，大漢思考著，腦子里頭琢磨著老頭的話，腳上的動作又不自覺地動了起來，跨過那道木制的門檻，大漢一下來到了院子外頭。

“就是那種類似于……血的味道？”身后傳來老頭都大回答，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大漢一腳踩到門外，沒有路燈的巷子一片漆黑，一腳踏下去，宛如踏進(jìn)了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看不清方向。

大漢沒有再回頭，手扶在腰間的槍上，鼻子再次慫了慫，更加感覺到空氣中確實(sh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腳上像是一下子不小心踩到什么，軟軟綿綿的質(zhì)感從腳跟一直穿到大腦，大漢嫌棄地抬了抬腳，腳下的東西黏糊糊粘在鞋底上，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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