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有一件米色的毛衫,是他上學時買的,型號比較大,到現在也能穿,所以他記憶深刻。
現在……為什么會出現在愛德溫辦公室更衣間的衣柜裏?
江淮滿頭問號,當然他肯定沒想到其他地方去,想的都是非常正經的原因。
這件衣服其實比襯衫要輕薄,而且暖和,現在正值秋季,穿這個正好。
江淮想了想,把這件衣服拎出來:“穿這件吧。”
然后,他看到愛德溫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粉了。
江淮:“……”有情況啊。
江淮看看衣服,又看看愛德溫,深吸一口氣,非常無辜且純潔地問:“對了,這件衣服看起來有點眼熟,和我那件有點像。”
祁溫書說不出話,理由怎么說都覺得有點猥瑣……
“好像最近洗過,是臟了嗎?”江淮沒放過他,挑了挑眉繼續問。
衣服上有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江淮剛拿出來就發現了。
他記得這件衣服他沒穿過幾次,完全沒必要洗。
祁溫書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別說了。”
“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江淮正人君子般地說。
“有什么好奇的!”祁溫書瞪著他,“前兩天送去干洗,結果洗衣店直接送到公司來了。你還有問題嗎?”
雖然說得很是厲害,但畢竟存了幾分心虛,頗有外強中干的感覺。
“沒了。”江淮總是有辦法讓祁溫書的火發不出來,“我說了只是好奇嘛,不過你衣柜裏的衣服太單薄,我怕你感冒,所以還是穿這件吧。”
“我不會感冒。”祁溫書下意識地拒絕。
江淮惆悵地說:“哎,其實我以前時常幻想,我以后談戀愛了,一定要督促另一半天冷添衣,結果這個夢想估計實現不了。”
祁溫書不搭理他。
江淮繼續十分專業地唉聲嘆氣:“真可惜,以前的我……”
“穿穿穿。”祁溫書最受不了的就是嘮叨,他本以為江淮是個話少的,結果談戀愛才發現了他的老媽子屬性。
江淮不易察覺地勾起唇角。
剛才說的都是屁話,其實他就是想看愛德溫穿他的衣服。
這件衣服對江淮來說剛好,但穿在祁溫書身上就顯得空落落的,還有些寬大,再搭配上修身的黑褲,江淮有點受不了。
他只好轉移話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才那個人,是大衛找來的,這世界上和你我認識的‘大衛’不多,不過想讓我毀容的執念挺強大。”
祁溫書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說。
江淮對江達友的報覆很快展開,而且很順利,江達友在公司股東裏站不住腳,他的幾款主打都是找了托刷上去,很多頑固派并看不上,江淮挨個談過去,在年度公司大會上把江達友投了出去。
江達友惡狠狠地看著他,眼睛恨不得能下刀子,但江淮全程沒有看過他一眼。
大會解散時,江達友猛地站起來:“哥,我要和你談談!”
江淮的關註點卻不一樣:“我不是你哥,你叫我江先生比較合適。”
“我叫慣了,哥……”江達友一改剛才的兇惡,委屈道,“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你繼續當總經理,但——”
“但你還要繼續當副總經理,是嗎?”江淮看了眼腕表,話裏充滿了嘲諷,“你覺得我是圣母還是瞎了眼?”
江達友拼命解釋:“我回去想了很久,我只是嫉妒你,嫉妒別人都看著你,不看我,但現在我想通了,你就是我哥。”
“和我有什么關系。”江淮垂下眼,“我的弟弟,已經死在想要我死的那一刻了。”
江達友看著江淮絕情離開的背影,他眼中閃過一絲羞辱和憤恨,拳頭緊緊握在一起。
江淮,我恨你!!
江淮趕著回家,祁溫書今天沒去公司,他在香水室研究他來這個世界的第一款香水,門被打開,他正低頭思索著什么。
江淮:“親愛的,你在研究那款啊。”
祁溫書點點頭:“我在想能不能再加一些新的元素進去。”
“這次的上市,交給我吧。”江淮主動說。
祁溫書看了他一眼:“今天是江氏的公司大會。”
“我把江達友趕下來了。”江淮淡道,似乎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祁溫書眼中閃過怔忪,他還沒來得及對江達友出手,江淮已經把江達友給干掉了?
這個世界的感情線,斷的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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