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溫書一時間沒有回答。
作為人魚,他并不知道領一個不知身份的人回去報著多大的風險,他單憑借著對人類社會貧瘠的知識編造自己失憶的假象,卻沒想過傅簡暗地裏為他做了什么事情。
傅簡帶他去警察局備案,然后拒絕了將他放在看守所,把他帶了回去。
若不是這樣,祁溫書哪有機會和傅簡朝夕相處。
傅簡似乎從沈默中得到了答案。
他的心有點酸酸的,澀澀的,但卻故作不在乎地一笑:“我說著玩的,你家裏人來了我肯定要把你還回去啊——”
祁溫書:“我要和你在一起。”
傅簡還沈浸在自己的悲傷中,那一瞬沒反應過來:“啊?”
祁溫書又重覆了一遍。
傅簡緩過勁,使勁眨了一下眼:“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就算我的家人找到了我,我不會離開你。”祁溫書說,“你對我很好。”
這話說的,傅簡覺得自己成了誘哄小白兔的大灰狼,但小白兔卻理直氣壯,仿佛天經地義般和他說,他不會離開他。
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心思,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傅簡大腦千回百轉,忍不住伸出手摸著祁溫書的頭發:“哥沒白疼你!”
去人魚保護所的路上,傅簡一路哼著歌,心情非常好。
天空,好藍!
空氣,好清新!
邵云余,好可愛,想……
傅簡猛踩急剎車。
祁溫書嚇了一跳:“怎么了?”
“嘿。”傅簡搖搖頭,嘴角不自覺彎起一個弧度,“我太開心了,你不懂。”
祁溫書:“……”
他是不太懂,傅簡心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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