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在，你猜我為什么會選擇你？
它的笑容僵在臉上，它的存在讓林曉柯的臉皮開始出現(xiàn)細微的裂縫。
天黑就是最后的期限，石頭鏡無法支撐更久。
天空的灰逐漸加深，有些部分甚至變黑，如同鬼魅張開的布滿獠牙的嘴，似乎很快就會吞噬這個世界。
我不動聲色地朝王永明移動過去，他的手指微微顫動，在貼近我腰腹的地方比劃著什么。
“不是說不看嗎？”它又開始笑了，將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于它而言是一種樂趣。
“張在，你猜我為什么會選擇你？”
“因為你有病。”
“你嘴欠，一天天沒個正型。”
“整天對這個世界充滿怨懟，但是，你還是會去救他們。”
“不管是誰，就算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也不會坐視不管。”
“你這樣的人，玩起來才是最有意思的。”
我不想理會它的每一句話，畢竟不會有人愿意成為別人的玩物，更何況是這些離譜的原因。
王永明在我的腰上，重覆的畫著一個圖案。
一開始我還能仔細感知，可一方面要應付前面這個瘋子，另一方面王永明畫圖的力道越來越輕，我?guī)缀鯖]有感覺。
我有種預感，完整的圖案很重要，但王永明的狀態(tài)已經無法支撐他再畫一遍了。
“我說你就別瞎忙活了，在這個世界，我是主宰。”它一腳將王永明踹開兩米遠。
周圍的草木在消失，遠處的山水驀然變成一片黑，都在消失。
它踩在王永明的斷臂上，目光卻是朝向我的：“在在？”
林曉柯這樣叫我的時候我從來沒覺得不適，而現(xiàn)在我惡心到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我冷漠的神色并沒有讓他收斂，反而愈發(fā)猖狂。
“在在，要救他嗎？”
“我的答案重要嗎？”
“怎么不重要呢？”
“你知道我為了你，耗費了多少心力嗎？”它像是個為誤入歧途的逆子操了很多心的老母親，重重地嘆了一口：“所以要救他嗎？”
我不回答，摩挲著腰間王永明畫過圖案的地方，指尖微潤。
！
我的沈默不是它想得到的滿意答案，踩著王永明的腳越發(fā)用力，疼痛難忍的王永明悶哼幾聲，朝我搖頭。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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