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里,雖然還有許多東西沒有談的,但大家都有點疲憊了。
將軍們察言觀色,知道自己應該走了,便由傅友德率先起身:
“陛下,臣等先告退了。”
“嗯,去吧!”朱元璋說。
這么說了后,傅友德等人在太監們的帶領下,走了。而夏原吉,卻沒有動,還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朱元璋。
朱元璋先是疑惑,再順著夏原吉的視線一看,方意識到,自己手里還拿著對方的本子呢。
他哈哈一笑:“真想把維喆和維喆的本子,都給留下來啊!”
夏原吉身體一晃。
看這樣子,別是給夏維喆太多沖擊了,老朱心道,便趕忙將手里的本子還給對方:“好了,好了,不鬧你了。”
又叮嚀道。
“回去之后,別的不忙,先好好歇息兩天,明白嗎?公務方面,便和你上司要假,就說,朕準了!”
夏原吉雖然搖搖欲墜,心里卻也深深感激朱元璋的體貼,便道:
“臣明白,陛下……”
“嗯?”
看著朱元璋傾聽的模樣,看著朱棣意氣風發的模樣,看著朱允炆雖然隱隱生氣,但卻明確的化生氣為力量,正在奮力為先太子燒紙,仿佛恨不得用大量的紙錢喚醒先太子的振奮勁兒。
又看一看,其他皇子們,在那邊討論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怎么名垂青史利國利民。
夏原吉千言萬語,也能只化作一句:
“陛下待臣恩深義重,臣,便粉身碎骨,此生也必,報答君恩!”
朱元璋一時落淚,狠狠握了握夏原吉的手。
“維喆,咱之心,你曉得!”
旁邊的朱棣看得也是感動。
唯獨令他有點悶悶不樂的是……剛才weitz只說爹對他的恩義,咋就沒看到,我對他的關愛呢?
君臣這么一番依依惜別之后,夏原吉終于被朱元璋身旁的太監禮送出了皇宮。
而后,夏原吉便一個人走在路上。
說來也巧,走了還沒一會兒,就有人叫他:“維喆!維喆!”
夏原吉感覺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下,他轉頭,看見:“啊,是……”
那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同僚,姚原禮。
姚原禮說:“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你都沒有回應,嗯?你的眼睛怎么紅紅的?是不是柳絮入眼了?誒,誒?維喆?維喆?”
夏原吉耳中,屬于姚原禮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正如這天空與街道,也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自宮中出來以后,因一口氣松散了,一直覺得飄飄忽忽,如同腳踩棉花的他,終于在天旋地轉之中,眼前一黑,徹底倒下了。
此時的靈堂之內,內侍來報,說是沐英遣人從云南送來的東西和信都到了,幾個大車子,全都裝滿了,都是些云南的花草。
那信,如今就在這內侍走上。
朱元璋一見有信件,便顧不得其他,先把信拆了看,那信,很長,有足足三頁呢。
朱元璋初初看見前幾行,臉色驟變:“什么,自從聽見標兒的消息之后,文英也當場昏迷!沐春招云南名醫會診,都說要準備后事了?!”
大家聽得一驚。
而后,再看兩眼的朱元璋,臉色又和緩下來:“哦,咱的信,去得及時。文英看了咱說標兒很好的信,便緩過來了。就是不太明白,咱說的那光幕和標兒在地下如魚得水的話,是什么意思,向咱請求,說想來南京奔喪,也看看太子。”
大家算是放下心來了。
“西平侯如此,父皇,不如就允他所求吧?”朱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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