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一行人都沒有談話的興致,紛紛洗漱睡覺了。
只有佐藤偶而翻個身,夢囈幾句他曾經在烏科藍的那些陳年往事。
當陸舒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
一臉哈欠的跟在陳驊的后頭,帕夫柳琴科抱怨道:“不是說中午嗎?那個高盧佬呢?”
奧馬爾無精打采的回道:“你真的以為他會把準確的到達時間告訴你?尤其是告訴你一個不屬于艦隊的外人?這又不是民船,這種煙霧彈我見的真的很多。”
帕夫柳琴科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你上過很多軍艦?”
奧馬爾聽到這句話,略微提起了精神,說道:“并沒有,但我曾經是皇家海軍的水兵,在從事這一行之前還在內陸海上當了三年的護航員。”
帕夫柳琴科小聲嘟囔著:“就那幾條船還……”
“你說什么?”
“沒什么,皇家海軍最強大。”
跟在幾人身后朝船下晃悠的陸舒,回頭望了一下,發現一個人趴在艦尾欄桿上看著他們。
艦上的燈光沒能照清楚此人的臉龐,但他的軍帽明顯比腦袋大一圈,斜斜的耷拉在一旁。
應該是皮埃爾。
雖然陸舒不知道此刻皮埃爾的心情,但他能想象到,皮埃爾一定非常高興。
搞不好他回去以后還得喝兩杯。
跟在浩浩蕩蕩的人群后面走下了船,陳驊找了個沒多少人的位置打開一個軟件,在那里發消息。陸舒四人就拎著行李站在嘈雜的人潮里看他發消息。
“謝邀,同志們,我已經到地方了。”陳驊小聲念叨著,“人在前線,剛下戰艦,利益相關,匿了匿了。”
發完了這些,陳驊才拎起行李箱,帶著大家朝港口旁邊的一家酒店走了過去。
等越走越近,進到足以看清酒店招牌的時候,佐藤就立馬喊道:“不對啊……這不是立柏亞,這是圖尼絲。”
佐藤的話總是最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因為那個別致呆板的腔調,你想不注意都不行。
陸舒也向四周看去,果然,周圍沒有任何與立柏亞相關的信息,凡是能看的見國名的地方,幾乎全都寫著圖尼絲。
帕夫柳琴科一臉茫然的說:“我們被騙了?”
“也許真的被騙了……”
“不,不是被騙,這很正常。”陳驊轉了個身,讓自己面向大家,倒退著走路,“這很正常,所有去立柏亞的人員都要經過圖尼絲。我在幾年前來過一回,從那時候開始,就沒有多少船愿意停在立柏亞,現在就幾乎沒有了。”
畢竟是經驗豐富的二級記者,陳驊很容易就點破了其中的要點。
“現在立柏亞陷入了徹底的混亂,已經沒有人再愿意去那里送人了,哪怕是軍艦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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