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在辛苑別墅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膽子實(shí)在不小。”
寧灣回憶了一下,篤定:“我沒干什么。”
“嗯,沒干什么。”許清景走出第一步,幾乎沒有鞋和地面接觸的雜音。
“家裏進(jìn)了一個陌生男人……”他繼續(xù)說,“還很鎮(zhèn)定。”
寧灣憋了半天,實(shí)在沒找到反駁的地方,強(qiáng)行指責(zé)道:“要不是我跟申全州打電話你說騷擾電話掛了我用得著被嚇一跳嗎!你加我個微信說一句你到了那么難?”
許清景耐心解釋:“那段時間私生猖獗,保險起見換了新電話號碼,只有兩個聯(lián)系人。”
“申全州……另外一個是辛老頭?”
許清景“嗯”了一聲:“我那時候并不知道你有想當(dāng)我,姐姐的,”他頓了頓,“愿望。”
寧灣:“……”
許清景比她正兒八經(jīng)大兩歲半,“姐姐”這種迭詞一陣風(fēng)似地擾過耳邊,陳年舊事又被翻出來。寧灣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松,嘴角抽動:“你記那么清楚?”
“嗯。”
“我一直很好奇,那句‘清高的清和美色的……景’。”許清景和她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拉近,寧灣鞋跟不由自主往后縮,抵在了門上。
她沒註意許清景說了什么。
許清景停下:“美色裏面……也有景?”
這一句聽的得太清楚了,偏偏寧灣恨不得自己沒聽見。她被二十出頭的自己尬到腳趾抓地,嘴硬:“美景。我口誤。”
許清景:“哦?”
“真話嗎?”
寧灣:“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
許清景笑:“那為什么不看我?”
寧灣:“……你。”
許清景又前進(jìn)一步,燈光如流水一般從睫毛上傾瀉:“我?”
寧灣一下站直,兇狠:“美色就是景,行了吧?”
“你覺得我好看?”
寧灣很想翻白眼,不過忍住了:“你每天早上起來不照鏡子嗎?”
許清景:“這個時候我更愿意聽到‘是’的回答。”
“……”寧灣剛想說“你要不要臉”,一抬頭漫山遍野淡花香轟然而至。
寧灣上半身不受控制地貼在了門上,一扇門之隔,門外是寬廣亭臺,春雨貴油。
只剩一步。
許清景站定:“寧灣。”
“我會抱你。”
“你可以開門。”
蘇州三月的晚梅花就在一瞬間層林浸染,遠(yuǎn)處傳來古樓鐘聲,聲聲入耳。涼雨繞過門扉,一絲絲纏繞在寧灣裸露的腳踝上。
她站在門前,一只手摸上了木質(zhì)的把手。
這是一個在后背的姿勢,寧灣并不知道在許清景的角度能不能看見。她手指使不上一點(diǎn)勁,看似很用力地抓住了門把,實(shí)際只是搭在上面。
她無法讀懂許清景看向她的眼神裏都有些什么,但他停下來,再沒有任何動作。
寧灣所有的感官都被攫取,她握上門把手的指尖在輕微發(fā)抖,卻沒有最終壓下去。
頭腦缺氧一般停止運(yùn)轉(zhuǎn)。
她很清楚地明白許清景將會抱她,卻只是站在原地。
“先這樣吧。”許清景在她面前伸手,看上去像是一個想碰碰她的動作,最后只是停在半空,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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