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能怎么辦呢？
哭嗎？歇斯底里地大喊嗎？
可是那樣做，真的會有人相信她的剖白嗎？
或者說，那樣做之后，那些關于她的惡意就真的會消失么？
虞淺只能沉默，把所有情緒藏起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慢慢地蒸發掉、流失掉。
沒消失的那些，就繼續藏匿在身體里，像生在器官里的小刺，是不是要戳她一下。
可能是被戳得太多了，連疼痛都成了習慣。
很多人說她酷，說她灑脫。
但她自己知道，她不喜歡上網，其實已經是在回避了。
可是她遇見程驍南。
她記得他松垮地穿著校服外套，拉鏈只拉到一半，一只袖子擼起來，戴了護腕。
他把籃球丟在她的副駕駛位下面，手支撐跑車窗沿，緊緊盯著她看。
像要透過她眼睛，看穿她藏起來的那些所有情緒。
虞淺安安靜靜同他對視，恐懼難以啟齒，只能壓制著自己的惱羞成怒，平靜問他：“你有病？”
被懟了的少年也不惱，只挑挑眉梢：“姐姐，你為什么總是不開心？”
客廳里傳來一點聲響，程驍南坐在沙發上，探身出來，往臥室這邊看：“姐姐，給我點贊了？”
這句疑問的聲音和記憶里的語調重合。
虞淺坐在瑜伽墊上，抬眼往客廳望去——
沙發旁是放著一盆盛開的虞美人，茶幾已經從窗邊挪回來，上面的果盤切得不怎么好看，蘋果和橙什么形狀都有，還有奇形怪狀的蜜瓜，都出自程驍南之手。
主燈關了，只亮著一圈燈帶和地燈，暖色調，顯得屋子里暖融融。
程驍南笑起來，總是露著一個小酒窩在臉頰上。
他問：“你要不困，要不要看個綜藝再睡？找到一部超搞笑的。”
有那么一瞬間，虞淺突然覺得，那些貼吧里論壇里的污言穢語、八卦詆毀，課桌里的蟑螂和老鼠尸體，都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她現在生活在一個嶄新的世界了，有愛，有暖，也有希望。
還有一個，會在最親密時刻，也隱忍著沖動，肯問她疼不疼的男朋友。
虞淺說自己困了，程驍南就關掉電視：“那不看了，睡覺。”
睡前，程驍南把手機放在床頭，說：“老程叫了明天一起吃飯，在家里吃。我家阿姨手藝很不錯，你想吃什么說給我聽，我讓她給你準備？”
虞淺搖頭，問：“明天中午還是晚上？”
“老程說聽你時間，你想什么時候都行。”
程驍南這樣說時，臉上又露出少年的影子，有種幸福家庭長大的囂張底氣，“你身份比我牛多了，未來兒媳婦呢，說什么他不得答應？你就是說夜里1點想在家支爐子燒烤，老程都得想辦法搞個碳爐子回來。”
可能是虞淺的眼神有點疑惑，程驍南篤定地說：“你不知道，在我家女人地位最高，以前我媽是家里老大，她說東，老程不敢往西。”
他講，小時候有一次放學回家，撞見老程急急忙忙出門。
那會兒家里還沒有阿姨，買什么東西都得老程親力親為。
程驍南問老程，爸，你干什么去？
老程步子都沒停一下，直接鉆進車里，發動車子：“你媽想吃中央街口那家糖炒栗子，我得快點去，去晚了人家收攤了。”
程驍南笑了一聲：“后來他把車停路邊，被交警抓到，給貼條罰了200塊錢，回家之后我媽就邊吃栗子邊念叨他，老程可窩囊了，也不敢辯解，一邊給我媽剝栗子，一邊點頭說是是是，下次停車會注意。”
聽程驍南說著他家里以前的事情，虞淺忽然有些期待明天的午飯。
也有那么一點理解，為什么曲莉雯等那個男人等了二十幾年，會在遇見程驍南的爸爸時，有些動搖，想要開展一段穩定的戀愛關系。
睡前，虞淺閉著眼睛說：“明天上午出去一趟吧，給你爸爸買點東西。”
“都行，聽你的。”
書友正在讀： 穿越八零成包子姑娘 笑主天下 月亮和他有秘密 戰神至尊周天 陳玄江無雙 抗戰之超級山寨工廠 幸福系統 星際萌寵 將軍家的小嬌娘 林家嬌娘 重生之庶女上位記 網游之帝王歸來 重生原始部落 魔眼戰神 美人挑燈看劍 重生之官路浮沉 極品男神[快穿] 林助理有話要說 窮途末世 顧盼生歡 靈寵新世界 亂世銅爐 俠盜神醫 鄉村小神醫 大院養兒記[七零] 諸天世界里的劍客 大佬穿成男配[快穿] 王者：啥心理陰暗？陽光大男孩懂 蔓蔓情深 我愛你，到此為止 柔弱醫修與正道仙君要和離 江瑟瑟夜無煙 國風少女 我懂你的憂傷 寵妃別太甜 無常劫 [洪荒]梔子花精嫁給了通天教主 最強網絡神豪 嬌寵（NP） 這個大神有點咸 [快穿]聽說你要虐？抱歉我不疼 快穿：忠犬老公，太生猛 盛愛來襲：這位總裁有點黏葉栗陸柏庭 喜歡的人是哥哥！ 洪荒時代：提前登陸 大朝堂系統 長生訣[修真] 女王的星球[女尊] 茶香（大學校園nph) 矛盾體（1v1 半校園） 羅網（骨科1v1） 職業主播，兼職職業 溪亭日暮 獨上蘭舟 戚卿苒燕北溟 換攻文的渣攻重生了 不朽國手 被帝國將軍纏上以后 九五之尊龍主唐朝林輕雪 重生之歡寵 從吞噬BOSS開始 總裁大人有點甜 獵情 覺醒女子在古代 猶記君歸處 無上神兵 景柒 [貓鼠]搖一搖，搖到一只貓 傳奇浪潮1992 提前登陸三百年 球王的偽迷妹 愛意隨風起 黃金單身漢 斗羅之我的王者武魂 四合院：從機械工程師開始崛起 快穿之炮灰不炮灰 終極大僵尸 大唐：開局差點將長孫皇后拐走了！ 原神：開局一套魔鎧 早餐機品牌排行榜 顏值與性能雙具備選擇 港綜從巡警開始 多情村婦 與君相思 傾然自喜 夏油今天攻略咒靈了嗎 鼓落心弦 綺羅生與葉孤城 韓娛之原來是你啊[在中] 白蓮花受他不走劇情 我在橫濱滿臉問號的日子 權宋天下 庶女后宅升職記 戒了你的狂 要被邪神吃掉了[無限] 純情陸少火辣辣 竹馬弄青梅（1V1） 全球通史 我是農業修煉大戶 從白月光變成替身 和魔尊共用身體的日子 綜武俠 我和我的逆水寒賬號殺穿了武林 神武至帝 皇陵守墓人 閻王令 求道諸天 病態控妻(nph) 千酒 書包網 從抽卡開始做皇帝 和離后夫君后悔了 窈窕繁華 初遇葭萋 我的大姐大 最狂戰神 末世之萬界主宰 隱婚總裁有點甜封筱筱聶錚 [綜英美]BAU熱心群眾 有錢房東的裝窮日常 律師男友很難撩 絕世無雙曲小亮 地獄界線 噬魂之沐 遭遇逢魔時刻（NPH） 偏愛她成癮[快穿] 慧禪傳 我家omega與眾不同 重生嫡女為妃 多情的混蛋 從嘉行開始稱霸娛樂圈 讓你開挖土機，你挖出核彈基地？ 仙魔：我靠加點肉身成圣筆趣閣 錯誤情詩 天生愛釣 你是我獨有的歡喜 綜影視：尋夫之旅 鐵慈慕容翊 末世囤貨：我建立全球幸存者基地 曠野黃昏 奶崽的御獸成長錄 末世之嬌弱爐鼎（h） 豪門長媳太惹火 校草霸道寵：寶貝，吻上癮 重生之神級投資 我在通靈綜藝裏稱神 穿越成哥兒的幸福生活 （都昊）招魂幡+（宣荒 都昊）孽子 夏宇晴的三十歲 女帝抬眸諸神拜，魔尊跪吻她裙擺 男神變成女裝大佬 病弱受被前男友追瘋了 危險美人[無限] 完美陷阱（父女 1v1 h） 喜歡他，他是大肚男［現代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