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妖面前不但有一大堆牛肉串，還有好幾盤炭烤牛排。
看他頭上字，牛妖名叫牛知曉，一個聽起來有點奇怪的名字。
他大口吃著肉，喝著酒，沒有一點不適。
“來，這是給你的金錢肉。”
就在這時，張大圣拿了個托盤，重重地放在對方桌子上。
牛知曉也不惱怒，只是奇怪地問道：“我沒點這些啊。”
“送你的。”張大圣語氣里滿懷惡意。
給牛妖吃金錢肉，張大圣這心是有多壞啊。
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金錢肉只是好聽的說法，其實就是牛鞭，牛鞭切開后中間有個洞，形似銅錢，所以才叫金錢肉。
柳南風真的擔心他們會打起來，波及無辜，心中正考慮要不要換個地方吃。
可沒想到牛知曉竟然笑了起來，一點也不生氣。
而且還向張大圣道了一聲謝。
接著道：“都說以形補形，這東西肯定是補得很，只不過今晚要讓我夫人受累，謝謝啊。”
張大圣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轉頭就走。
只聞身后傳來牛知曉那渾厚的大笑聲，氣得都快喘不過氣來。
其實很多年前，張心悟和牛知曉的關系還是非常不錯的。
他們兩和另外一位，因為同一場機緣，開啟了靈智，化身成妖，在此期間，他們相互扶持，經歷重重磨難，終于化作人形。
然后就是非常狗血的三角戀。
最終牛知曉抱得美人歸，張大圣憤而離開，開了一家牛燒烤。
所以剛才張大圣用金錢肉來刺激牛知曉，卻被牛知曉輕松化解，反過來刺激得張大圣快要被氣爆。
見到柳南風和“蘇錦繡”站在攤位前，張大圣深吸幾口，平復了一下心中怒氣，向兩人打了聲招呼。
“進來坐吧，要吃點什么？今天新到了一批澳洲草飼牛肉。”
“給我們來兩瓶啤酒，烤串先來五十串，涼菜拼盤來一份……”
“腰子要嗎？”
“不要。”
柳南風一口回絕，他是需要腰子助力的人嗎？他有大力。
張大圣露出惋惜的神色，轉身離開。
柳南風特意留意了一下，他們說話期間，那牛知曉往這邊看了一眼，看模樣好似認識“蘇錦繡”，但是并沒有上來打招呼。
不過想想整個江城這些個妖怪互相認識也不奇怪，畢竟不像人類這樣多。
雖然柳南風這些日子遇到不少，但是相對人的基數來說，完全是滄海一粟。
他們隱藏在人類當中，過著普通人類的生活，安分守己，從不表現出特殊。
當然，不是各個妖怪乖，妖怪善，而是上面有約束，不乖的都已經消失了。
上次向朱玉嬋請教之時，也說起過此事，國家有專門的監管部門，主要就是針對妖魔濫用能力犯罪的監控和抓捕。
“轟隆……”
就在此時，天空忽然憑空響起一聲炸雷，柳南風抬頭望向天空。
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到星辰，但也不像要下雨的樣子，不免有些奇怪。
“好好的，怎么打雷了。”
柳南風低聲喃喃一句，收回目光剛想和“蘇錦繡”說話，就見她同樣臉色很難看地看著夜空。
柳南風心中一動，向著旁邊的牛知曉和張大圣望去，他們也同樣放下手中的動作，驚訝地看著天空。
“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柳南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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