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這時，蘇貴端著涼菜出來。說：騰騰地方，開飯了。大海也拿著碗筷，和酒杯走了過來。說道：小貴子拿酒。蘇貴拿上來酒，是鹿城駱駝酒廠，生產的特制二鍋頭和兩瓶鹿城的雪鹿啤酒。

高林起來開了瓶蓋，先給于己倒了杯酒。又給剩余的三個酒杯裏，倒滿了酒。小輝不喝白酒，自己開了瓶啤酒，倒了一杯。說道：這第一杯酒。于己打斷了話說：等等福子一起吧。蘇貴說道：別管他，他做飯呢。這時，福子在廚房說道：別等我，你們先喝著。

小輝接著說：咱們給于哥賠罪，沒有接于哥出院，來喝一個。于己揮了揮手，不能怪你們，你們不是不在嗎，四個人都把杯裏的酒喝了。倒上酒后，小輝說：這第二杯就是慶祝于哥出院。來于哥，一起碰一個。

喝了酒，都坐下后。高林說：于哥，你身體恢覆的怎么樣了？于己說：目前還不錯，你們看我是不是，比住院的時候胖了。曉輝說：看著是精神了很多，沒胖多少。福子，端了一盆骨頭出來，說：大骨頭來嘍，把一盆骨頭放在了桌上。福子端起來酒，說：于哥，啥話也不說了，我喝一個，祝你：身體康覆，說著，把酒干了。于己說：謝謝，你們幾個一起來，我和你們在碰一個。幾個人一起站起來，碰杯把酒都干了。蘇貴說了一聲，好酒。

接著說道：咱這是啥，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小輝接了一句。蘇貴一瞪眼，說：滾你個水蛋。大家笑著看向大海，大海不樂意了，說道：他惹你，干嘛捎帶我。蘇貴笑著說：不好意思，說禿嚕嘴了。又對著小輝說道：滾你個皮蛋，大家接著又笑了起來。

小貴子又說道：剛才說哪兒了，大海說：千杯少。哦對，酒逢知己千杯少，骨頭下酒賀于哥。說著，夾起了一大塊骨頭。小輝說道：我說小貴子，怎么拽起文來了，原來是，意在肉上啊。幾人聽了，又大笑了起來。

一瓶酒喝完后，高林，打開了第二瓶酒。先給于己倒滿了，又一一倒上了酒。說道：于哥，今天一來是慶祝你出院，二來是，請于哥給我們處處主意，機修廠轉制了，我們該怎么辦。幾個人期待著，看著于己，要聽聽于己的建議。

于己說道：要在兩個月以前呢，我還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建議給你們。但，在這兩個月裏，我去看望了，我的老師。高林插話道：就是那個李老師嗎？于己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原來一直以為，老師是個有責任，有才華的老師。沒想到老師是博學多才，對人性更有獨特的觀點。你們有沒有聽過，本性自我和習性自我的說法？幾個人，思索了一下，又都搖了搖頭。小輝說：應該是說，一個人的行為習慣吧？

于己說：是一方面。這兩個自我，說的是，人的本質和后天遺傳。于己看幾個人，都看著自己不說話。又說道：本質呢，是說，一個人剛出生，屬于動物性，是一張白紙。隨著生長，受家庭文化和環境的影響，形成的思想和行為，叫做后天遺傳。

看大家都認知聽著，于己又說：這兩個自我，都存在于人的精神世界裏。一個是，本性自我，一個是，習性自我。這兩個自我，都在爭奪一個人身體的控制權。本性自我呢，是，潛意識裏的、本質的、理性的、基因性等。而習性自我呢，是劣根性的、折射性的、懶惰的、隨性的、不可控的等等......

問你們個問題，如果這兩個自我，不干活了，人會怎么樣？大海說道：就是睡覺唄。白癡，小輝說了一句。大海怒吼道：你才是白癡，你家都是白癡......

小輝無語的看著大海，搖了搖頭，說道：我沒說你，是于哥問的，這兩個自我罷工了，人就變成白癡了。大海，看著于己。說：是這樣的嗎？幾人哈哈大笑起來。于己也笑著說：是這樣的。大海不好意思的說：你早說明白，不就完了。小輝搖了搖頭，沒說話

高林說：都別打岔，聽于哥說完。于己又說道：我的意思呢，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的習性，是已經定了型的。不是我能給你們好的建議，是你們要學著改變自己的不良習性。就拿高林的性格來說，高林比較沈穩，做事認真。不論在什么環境，都能適應。

大海說：于哥說說我。于己看著大海說：你呢，最大的毛病就是，蘇貴接了一句，好吃懶做。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大海說：那是你。又說道：別打岔，于哥你繼續說。于己說道：你呢，干活實誠，技術還行，就是反應慢。

小輝說：于哥你想說什么？于己說：我想告訴你們，也是我老師說的，多看多學習。不是自省自覺悟到的，即使給了你們，你們也拿不住。如果，你們都下崗了！要去認識自己，改變自己，自己適合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人生的路上，不怕慢，就怕停。我能給你們的建議，就這么多了！

幾個人都在思索著，蘇貴說道：這些事，等下崗了再說。咱們今天是給于哥慶祝的，先說今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來，喝酒，幾個都是年輕人，蘇貴一招呼，又都忘了剛想的事。舉起酒杯繼續喝著......

兩瓶酒喝完了，蘇貴嚷嚷著，讓福子再去買酒。于己起身要去拿家裏的酒。小輝拉住了于己，說：于哥，大家都喝好了，酒不要了，今天不能在喝了。高林也說道：是啊，于哥，酒不喝了，我們好久不見，喝會兒茶聊聊天吧。

飯后，幾個人，海闊天空的聊了兩個多小時。高林站起來說：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又招呼四人，把該扔的東西，都裝塑料袋。和于己告辭后，帶著垃圾袋走了。于己也沒收拾，回臥室休息去了。夏陽回到家，看著沒收拾的餐桌上，知道于己也沒少喝。看了看臥室，于己睡著。陽陽也沒回來。

夏陽喝了口水，開始收拾殘羹剩飯。忙乎了半個多小時，陽陽回來了。陽陽說：媽你下班了。夏陽說：嗯，你剛從二姑家會了嗎？陽陽說：早從二姑家出來了，去同學家玩兒了會兒。我爸呢？夏陽說：在屋裏睡覺呢。夏陽又說：我馬上做飯。吃面條，還是吃米飯。陽陽說：啥都行，說完回自己屋了。

夏陽回來時，買了面條。做好炸醬后，叫了一聲于己。說：我要煮面條了，你吃多少？于己也睡醒了，說道：一碗就好了。從臥室走出來的于己，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走出來說：又美美的睡了一覺。